“你们问的,就是我家的地,有什么事吗?”主人从牌中抽出身,江川递上烟,笑到:“是这样的,我们想买你家的地,所以就想问一问,愿不愿意卖。”
男人接过烟,把江川上下打量了,面上笑呵呵,眼里却是藏不住的猜忌:“你们是什么人,买我家的地是想做什么?”
江川给他点上火,赔笑到:“我是隔壁蔓村江家江行千的儿子江川,冒昧这么问,是因为家里田地都没了,想买一些傍身,将来好有地方养老。”
“隔壁村的江家啊,我听说过你,把堂哥送进监狱,把自己的伯父伯母骗进城,还做别人……”男人吸了口烟,听闻江川的名字后,眼中有掩饰不掉的鄙夷
江川愣了一下,他很会戳人心窝子,前两条不痛不痒的诬陷,说出来无伤大雅,最后一句的故意沉默是板上钉钉的事,虽过去这么多年,依然让人钝痛
一时间脸色惨白了起来。肖肃见状,拉过江川目光深沉的看向那人:“你若卖就卖,不卖我们也不勉强,何必在这里讽刺人。”
男人不以为意,嗤笑一声坐回到牌桌里:“自己做那些事,还不让人说了,有其母必有其子,一样的**还想买我家的地,你不嫌脏我还嫌脏呢。”
或许是仗着人多势众,他说起话来毫无顾忌,引得旁人一阵哈哈大笑。
都说死者为大,他们这样编排已经死去的人,还是江川的生母,肖肃气急,一把拽男人的衣领,把他拖起来,又砸向地面:“你没妈是不是?所以嘴才这么欠?”
众人被吓一跳,一时间忘了打牌,呆愣看着肖肃往他脸上砸了一拳。
男人被砸得一脸蒙,脸颊顿时肿得老高。
“你再说一句试试。”
男人反映过来的一瞬间,被肖肃一个眼神喝止了回去,他立刻焉焉地躺在地上任由肖肃拽着他的领口。
肖肃见他老实闭了嘴,起身拍了拍手站起来。
打牌的人们继续打他们牌,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肖肃觉得晦气,拉住江川就走:“走吧,我们去别家看看,这种人的地不要也罢。”
两人欲走,但不知道江域一家从哪里得来的风声,知道江川回来了,急匆匆赶来拦住两人的去路。
“小川啊。”大伯母乐呵呵地跑过来,抓住江川的手:“你回来了怎么不跟伯母说一声呢,走,回家里坐坐,好多年不见你,我们可老想你了。”
江川皱了皱眉,不敢想前几月理直气壮打电话要钱的人,这会儿能这么客客气气的同他说话,亲昵得让人想吐。
肖肃把她的手扯开,冷笑到:“你们家金砖银地的,我们家小川可消受不起。”
此时大伯父,江域还有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也跟着走了过来,把两人团团围住,一时间,打牌的人们都竖起耳朵,吃他们家的瓜。
“这不是隔壁村的江行远一家啊,儿子坐了还几次,把前妻打跑那个。”
“对对对,刚刚那个小伙子说什么江行千我还没反应过来呢。”
“那不就是他死去的弟弟吗,都十几年了。”
“哦哟,也不知道这一家子的要闹哪出。”
“他儿子又娶了新媳妇啊,这样的人还能娶到媳妇,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
“你不知道,他家的地被政府占用了,赔了不少钱呢,听说花了一半的钱娶了现在的媳妇。”
江川听到人们窃窃私语,竟是没有想到他们还能遇上这样天大的好事,难怪最近都没找他要钱,合着是怕他知道啊。
一时间心绪复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