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我这妹妹好好的人家不嫁,偏要大老远嫁来这山区,现在好了,死得不清不白,还生了这么个白眼狼,舅舅来了不给口水喝,也不给热和饭吃,这像样吗?”
“我也是看在他们可怜的份上,大老远跑来替他们操办丧事,小孩子懂什么啊?没个长辈能行吗?是不?”
江川换好衣服,被吃瓜第一人肖肃扶了出来。
眼见那位自称舅舅的人不依不饶地地同乡亲们到苦水,江川直觉来者不善,和他那对伯父伯母有得一拼。
这档口,张宇也来了,手足无措的丧事本就闹得人心烦,还加了个闹事者,心情差到谷底,他嘴里叼着眼,表情很不善地走到男人面前。
“刘庆,你想干什么?”
张宇惊了下,局促地站在他身旁小心问:“哥你认识他?”
张宇吐出一口烟雾,情绪在失控边缘:“给我滚,你不配参加我妈的婚礼。”
天井里一时间陷入沉默,只剩吹丧队咿咿呀呀吹着唢吶拉着二胡。
刘庆瞬间就急了,抬脚踹向了张宇。
一时间拉架的拉架,加入战场的加入战场,场面一度很混乱。
江川腿受了伤,只能站在外场看他们乱做一团。
也因此了解了整个事情的经过。
刘庆确实是张宇的舅舅,但他不配称之为人。
刘家两老去世得早,刚办完葬礼,刘庆就拿着礼钱带着女朋友度蜜月去,完全不管还在悲痛中的姐姐。
没几天就把钱花得一干二净,又跑回家找姐姐要钱。
这算还不算,他伙同女友把姐姐许配给了一个死了老婆的老男人,当时他姐姐才二十三岁,正如花的好年纪,竟生生被许配给能当他父亲的男人。
张宇妈妈自然是不同意的,以死相逼从男人家逃了出来,刘庆收了人家两万块的彩礼,人却跑了,因此被那男人找人给揍了一顿。
刘庆自此记恨上张宇妈妈,各种刁难骚扰,无奈之下,张宇妈妈远嫁到外省的农村里,从此和他彻底断了联系。
但张宇出生后,不知道刘庆从哪儿得到了张宇妈妈的消息,上门骚扰了一通,骗走了张宇父亲的积蓄才罢休了一段时间。
张家没有了积蓄,日子变得艰难起来,每次张宇想买什么想要什么,张宇妈妈都没法给他,非常的自责。
后来张宇打些时候,刘庆又上门来骚扰,被他带着小伙伴给打跑了。
没想到母亲去世的事情,竟然还是传进了他的耳朵。
说什么过来帮忙,其实就是为了骗走办丧事收来的礼金。
一群人打得鼻青脸肿,刘庆还在嚷嚷着,不肯罢休。
肖肃听完直呼精彩。
江川拍了下他的脑袋。
刘庆说白了就是个无赖,这种人不达目的不罢休,偿到甜头变本加厉,偿不到甜头纠缠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