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却是神清气爽,“该!谁让你一肚子花花肠子,吃着碗里瞧着锅里,摔死你都是活该!”
俞大海气得指着姚氏颤抖。
秦瑟淡声:“行了,先进堂上等着。”
语毕,她便直接转身走了进去。
张半仙也不顾俞大海喊疼,搀扶着他,也没减速,就进了静思堂,俞大海拖着一条腿,疼得直叫唤,踉踉跄跄地跟着。
姚氏看得愈发舒心,高兴的哼着小调跟着走了进去。
徐知府和住持已经在堂上坐下来,见他们都进来了,徐知府才问道:“住持师父,不知道竞秀师父在庵堂中,为人如何?”
住持拨动着珠串,笑道:“竞秀在我们庵堂里,那人品自然是没得说的,谦逊、温和,爱护师姐妹,一向是最温和的。”说着,她侧目看过来,“大人怎么这样问?”
“无事,本官也只是随口一问。”徐知府笑笑,看不出破绽来:“听闻竞秀师父在庵堂里,合婚是一绝,在附近是有名的神婆,可是真的?”
住持谦逊道:“这都是外人谬赞,竞秀也只是略识得一些玄门之术罢了。”
徐知府显得很有兴趣,“是吗,那等竞秀师父归来,本官倒是想多问问,请竞秀师父为我解答一二。”
住持也不好拒绝,便说等竞秀回来,由她自己决定。
徐知府便饶有兴致地拉着住持,询问了一些庵堂的事。
这尼姑庵,年岁颇久了,据说前朝的时候就在这,这么多年,一直矗立在这,但中间因为战乱一度荒废,没有人来这住持庵堂。住持法号原静,乃是云游道人,战乱之年,随波逐流,来到这之后,便借住在此,发觉菩萨金身竟无人供奉,就留在了此处,又收留了一些因为战火流离失所的女子,才
有了现在的庵堂。
原静本想重新为庵堂取名的,后来又觉得,这庵堂在这许久,一直未曾有名,或有深意,为了让众人记住这以前的庵堂,她就打消了再取名的心思。
秦瑟听到这儿,便问了一句:“那竞秀师父,也是住持收留的孤女吗?”原静住持微微摇头,“不是,竞秀早就入了道门,但前头的庵堂因战火而毁,她便四处云游,来到这之后,说她孤身一人,无处可去,便重新拜在了我的名下,取名竞秀。
”
秦瑟,“那住持可知道竞秀师父在入这庵堂前,是哪个庵堂的?”
“此乃伤心事,我并未追问。”原静住持说着,有些纳闷,“女施主这么追问,可有何深意?”
秦瑟略笑了笑,“并没有,我只是随口一问,住持莫要往心里去,只是好奇,竞秀师父多少有些本事,竟也免不了流离失所,有些感慨罢了。”
见她一脸诚恳,原静住持便没有多想,只叹了一声道:“前朝末年,战乱四起,长达几十年,多得是流离失所的女子,都是可怜人。”
秦瑟附和地点点头。
正在这时,就听到有脚步声,从外面传来。很快,竞言便带着一个三十出头的姑子,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