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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
男子生的仪表堂堂,剑眉星目,唇白皓齿,一袭白衣,出尘不染,腰间挂着一枚白玉,举手投足间颇具贵家公子的气质,但是仔细看仍能看到他眉眼间化不开的那片雾色,雾色之下那捉摸不透,掩饰不住的野心勃勃。“都办妥了?”
“办妥了。”
男人对他的话置若罔闻,骨节分明的手轻轻的掀开帷裳,以最快的速度扫视着京城。帷裳落下去的那一刻,男人再也掩饰不了眉眼间的厌恶。都说这东濮的京都是世上少有的繁华之地,不过在他看来,两国开战诺大一个东濮竟然到了无人可用的地步,还真是……
乌烟瘴气,浑浊不堪!
也对!浑浊不堪,才能浑水摸鱼。
“走吧。”
马车缓缓驶离街道,在岔路口的位置,一辆简单而不失庄重的马车与他擦肩而过。与此同时,命运的齿轮也开始慢慢转动。
翌日,雨过天晴后,街道上还掺杂着点点水坑,可即便如此也挡不住来往的行人,没一会儿的工夫,街道上就聚满了人。热腾腾的包子,伴随着叫喊声凝聚的人越来越多,茶楼之中亦是人满为患。
“话说!我们明夕帝有两大禁忌,一是死去的明希皇后,二是那深藏在相国寺里的四皇子!”
“四皇子,沈姜次,姜次,将次,将为次之,传言他降生之日,乌云密布,天地为之色变,方圆百里阴霾至雨未至。其后四皇子降生,乌鸦鸟雀盘旋于高空三日不散。三日后乌云散,鸟雀死,天地之间迎来三年大旱。钦天监言其子不详,果不其然他天生异瞳,视为涧石蓝。性格孤僻,三岁不能言其语。”
“帝本欲杀之,以示皇恩,奈何恰逢天神降生于皇庭,帝悦,遂罚其寺庙,愿洗清罪孽,为国祈福!”
“至于这,天神降生皇庭请听下回解析!”
……
“这,也太扯了吧!”坐在角落的男子忍不住感叹道,“怪不得整个东濮的风气都这么差,原来原因竟然在这!”
“咦,你这别不信!这可是有史书记载的!”他的言语引起一旁年轻人的注意。
“切!”男子往嘴里扔着刚剥好的花生,一脸不屑。“这种东西,我在北襄话本中经常见,下面是不是这个什么东西、沈、什么的要回来复仇之类的!”
年轻人气得拍桌而起,“你是北襄人,还敢在这大言不惭!”
周围一下子变得安静起来,谁人不知,如今的东濮与北襄水火不容的地步,前线东濮的败绩连连,虽然东濮内忧外患,但仍引起了不少怒气。
“哥!”男子将眼光投向一旁的玄衣男子。
只见玄衣男子,拥有着不亚于在场所有人的颜值,几乎可以说是艳压群芳,严肃的表情搭配沉稳的颜色,更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给人一种莫名其妙的压迫感。当然这个人也不是一般人,正是他们口口声声要讨伐的北襄的头头,皇帝谢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