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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主子,又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宫人的视线在他身上打量着,看不起三个字几乎是要写在脸上。
沈姜次压根不想和他这般废话,直言道:“那就寻,能做得了主的人来。”
宫人还在叫嚣:“哎,我发现你这人是给脸不要脸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是不是,主子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眼看怒火就要冲破理智的束缚,关键时刻守在门外为首的那人才堪堪出现。“都干什么呢!动不动规矩。”
“大人恕罪。”话音落,嚣张气焰消失的彻底反而是台下跪倒了一大片。
沈姜次的目光落在为首的那人身上,再次重申着自己的要求,“我要见沈钧。”
为首的那人倒是好说话了不少,“这个当然可以,就是主子愿不愿意见公子那属下就不知晓了。”
言外之意,那就是要看沈姜次自己的本事了。
沈姜次一口应下:“好。”
因着此时正值早朝,而自沈消不慎坠马后昏迷不醒,整个朝堂的担子就顺理成章的落在了沈钧这个辅政大臣身上了。所有的事情堆积到一起,你一言我一语,待到一切稍稍定下之际,说是日上三竿一点也不为过。
沈钧和往常一般出了殿门,这一路走来除却疲惫似乎也并没有什么异常。直到刚踏进的殿宇,那一抹熟悉的身影落入眼中。沈钧那好不容易舒缓的心境,一下子变得紧绷起来,沉声道:“他怎么在这里?”
侍从也没想到沈姜次会出现在这里,半晌也拿不出准确的答案。
守在殿外的人看到沈钧的那一刻直接迎了上去,“主子,您回来了?”
沈钧皱眉,“他怎么在这?”
那人看了看沈姜次,解释道:“是公子执意来此见主子,属下们的确没拦住。”
“知道了。”沈钧见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快步上前,突如其来的光影遮挡了刺眼的阳光,迎来了昏暗,沈姜次顺势抬眸。沈钧一眼就注意到他眼底的乌青,“有什么事情到殿内说。”
“嗯。”
看眼沈姜次被人带下去,沈钧才缓缓开口说道,“近日看守落成的人一律杖杀。”
“属下即刻去办。”
大步来到殿内,沈钧几乎是刚落座,站在台下的沈姜次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沈钧听到动静猛然抬头,看向沈姜次时那些挖苦的还话语却怎么也开不了口。半晌,才又继续翻着手中的奏章,“有话,直说。”
“经过这些日子的闭门思过,落成也想明白了许多。此间种种、万般都是落成的错,是落成的一己之私,差点铸成大错,如今后知后觉不知是否悔时晚矣,但落成再次斗胆,斗胆请、请师父再给落成一个机会。”沈姜次跪在地上言辞诚恳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