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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介想要不管不顾,可是身后的敲门声似乎有愈演愈烈的样子。
“大人,大人!我等有要事求见大人。”
魏介耷拉着一张脸,这种突如其来对他是肉眼可见的不利。可对上沈姜次的眼神,他还是在唯诺之间换了另一副面孔,“公子,我等会儿就来。”
“嗯。”
随着嘎吱一声,房门将室内外瞬间划分出两个距离,魏介也终于不用顶着那副谄媚的表情,伪装着自己,他沉声:“怎么了?”
“大人,谷内来人了,是贺守大人他要见大人。”
魏介简单地整理着衣领,端正自己的身姿,“知道了,还不快带路。”
“是。”
听着渐渐走远的脚步声,倒是褚临默声离开了禁闭的房门,环视四周最终视线落在还在冉冉升起的了雾的香炉上,想都没想上前将还在燃烧着的星火搅灭。抬眸,正对上沈姜次悠闲自得的模样。
“怎么样?刚才可听到什么?”
他的语气中带着满不在乎的笑意,索性褚临也不再掩饰,“主子,不都预料到了吗?”
沈姜次笑着:“预料,也总是会有细枝末节的差异的,所以才更要听一听,说不定会有帮助。”
“如你所料。”
沈姜次咂咂嘴,瞬间感觉到放在掌心的茶水没了滋味,少了一些茶香,多了些许污秽。他端详着置于掌心的茶水,“让我猜猜,故意他现在上赶着和他的主子汇报的吧!”
魏介刚进门就感觉到室内弥漫的冷气,他低着头始终不敢先一步提起这件事,直到脖颈处传来酸痛感,他才决定先一步开口。“不知道贺守大人此行所为何事?”
“何事?可不敢当。”
魏介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心中隐隐约约有些后悔,“贺守大人,言重了。我魏某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还是明白什么事情该说什么,不该说。”
贺守看了他一眼,“量你也没有那个胆子。也不看看你是什么东西,和沈姜次狼狈为奸也不想想你是否有那个胆子。”
“是。大人说得对。”魏介赔笑。
“撇开嫌疑?褚临,你猜他是否能彻底地撇开嫌疑?再度获许信任。”沈姜次很显然这次就是带着看戏的样子,在深入其中的同时想着故意搅浑这一场局。
褚临作为陪伴在沈姜次身边最久的侍从,可谓是对主子心里那点老狐貍本性一清二楚。沈姜次一出手,就算是无事也能生非,清者何以自清。他迎合着:“主子,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坊山的那群人,对自己人都一万个防备,又何况魏介这个与他有利益牵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