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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逸之哑然,“我……”
沈消放下手中的笔,站起来一步步走到他身侧,不知为何或许是太了解眼前这个男子了,沈消现在只觉得虚伪,他就像是个天天顶着面具的伪君子,话里话外到底有几分真假,就如同这京城暗里扬起的云雾一样,让人捉摸不透。“江逸之,你现在想起来在这装什么好师兄了,可是之前那种明里暗里算计沈姜次的事情,不管是真是假,你也没少做吧!”
“你,可是我们之间已经和好如初了。”夜北承认以前横跨在他们之间的事情很多,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如今的他们已经渐渐与过去自己和解。
沈消一眼看透他内心的想法,“江逸之,不要把你自己想得那么高尚,这里是京城,而我们身处的是京城权力漩涡的中心,情谊两个字在这里显得有多么廉价,你比我更清楚。”说着他的头附到他的脖颈处,只可惜哪里已经没有了他的痕迹。想着,沈消也是一阵怒火中烧,那日他回来,表面答应很好的人却就这样消失不见,这些天更是有意思地躲避他。
顿了顿,他又道:“江逸之,你就这么肯定下一次,一场挑唆之后,你真的还会相信沈姜溪吗?别把你自己的品行挂得那么高不可攀。这京城,往往是考验你自己,也是人性的存在。”
江逸之猛然抬眸,正好对上沈消不怀好意的眼神,不知何为这次他竟然感觉到有一丝心怯,可是他依然会:“那你呢!沈消你又高不可攀到哪种地步?”
“朕呀!高不可攀,错了。朕一直不认为朕是什么高不可攀之人,我是小人呀!”沈消笑着。
江逸之不愿意和他在掰扯这些有用无用的事情,“这件事真的不是你为了报复落成,特意提起来的。”
沈消一副我看起来有这么闲的样子,原本他是准备一言不合的,可是终究是没忍住,“这是沈渃亲自求来的。”
沈渃?落成的母妃。他不说,他都快要忘了京城还有这样一位的存在了。那一刻他仿佛明白了自己也是爱莫能助,沈渃亲自求的,沈钧同意的,沈消亲自下的旨,这就是他们沈家自己的家事了。
沈消看着他愣神的样子,还以为他又要趟这趟浑水,于是便道:“眼下这种情况,我相信江公子是最懂得趋利避害这四个字怎么写的。”
江逸之看着他,心底已经打算不趟这趟浑水,什么感谢的话语他是万万说不出的,更何况又是沈消这个人,他甚至不留一句话,就打算离开。
沈消见状哪还愿意,一把握住他的手腕牵扯中拉着他就往的龙椅的方向走去,江逸之甚至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摔到了龙椅之上,“你干什么?”
他挣扎着想要起身,沈消更不是不愿,他长期生活在军营中刀尖舔血的日子过得多了,对于江逸之这种表面公子的人设,处理起来那算是得心应手。他将他的双手并拢,一只手就足矣将他的一双手腕牢牢抓住,身影之下江逸之那张脸微微泛红。
沈消有这么肯就此作罢,他不假思索地另一只手开始在他的腰封处翻动,似乎下一秒就要扯开他层迭的衣衫。
江逸之知道他一直是任意妄为的存在,但是实在没想到他竟然能在大殿,龙椅之上做出这种荒唐之事,而自己这具身体每每遇上沈消总是一阵瘫软,就好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完全找不到着力点的同时狼狈地处于下风。“你到底想干什么!”
话一说出口,江逸之的心略显后悔,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想着,他羞愧地侧过头。
沈消看到他这个样,面中带红,娇羞身姿,任他是仙神般清心寡欲的存在,也顶不住这般情况。他顺势一把捏起他的下巴,强制他看着自己,当他的脸庞落入他的视线之内,真真的一副诱人,垂涎欲滴的模样。脖颈处早已经没有了他留下的痕迹,沈消干脆一不作二不休,猛地咬上他的脖颈。
嘶痛声感染江逸之的感官,心中那点不甘屈于人下的感觉,混杂着各种各样的愤怒报复的情感在他内心汇聚着,扭曲着。
直到鲜明的咬痕落在他的脖颈,沈消才堪堪地肯放过他,略带老茧的指尖掠过他的脸颊,江逸之只觉得生疼。
“主子,药来了。”
听到动静江逸之猛然感觉松了一口气,却不料下一秒沈消直接接过满辛递来的药碗,不由分说地全部灌入江逸之的口中。苦涩感传来,江逸之下意识地想要吐出来,却被沈消死死地捂住口,药汁沾染他的手心,顺着他的脖颈滑落。
沈消确定他将要药饮下才放过他,接过满辛递来的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上残留的药汁,一字一句道:“江逸之,以后药我会按时按点让人给你送过去,你最好乖乖给我喝下去,要让我发现你有一日不喝,朕就亲自去求了沈钧把他赐给朕,以后你我之间那才是真正算是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到那时候日日寻欢作乐也是未尝不可。”
“你!”
“药,喂不下去怎么办?”
“高烧终于退了,主子没事了。”
一连几日,谢砚都是浑浑噩噩般的存在,偶尔间有意思也是一阵苦涩感入口,动作中被牵扯到伤口隐隐作痛,而他沉重的双眼却是始终睁不开,就像是有一道门一把锁彻底封闭了挣脱黑暗的路程。
终于,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沉浸在黑暗中多长时日。谢砚算是感觉到这几日来唯一的光明,他挣扎着起身,伤口隐隐作痛的同时,心中却下意识地觉得自己回到了以前,而陪在他身侧的悉心照顾的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