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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姜次沉默片刻,本是不想让慕延和这件事牵扯进来,现在看这种架势,但是他真的是慕延的人吗?他又是一阵打量,不管是或者是不是,他似乎都没有选择,他下意识的握紧右手手腕,没想到他又到了这样的地步,别无选择。
那人还以为沈姜次不愿,正要靠近。
“别碰我!”沈姜次表现出对他的绝对抵触,随后不紧不慢的整理着衣袍,“不过是走一趟而已,又是故人怎么能拒绝呢?”
“你倒是识趣。”
“那是自然。”
出了牢门,沈姜次望着周围倒地的收尾,疑问再一次落在他身上。
那人也是注意到了无奈的摊了摊手,“我可没杀他们,睡一觉又没什么事。”
沈姜次长叹一口气,“走吧。”
再次起身的时候,江逸之的身体几乎僵硬。他就这样一个人狼狈的依附在黑暗中,舔舐着伤口的样子,自然不能为外人道也。
褚河早些时间被江逸之派去查一切事情,最近才回到京城,却没想象到京城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看到自家主子这样,他立刻迎了上前,搀扶起他的手臂:“公子,你没事吧。”
江逸之摇了摇头,将身体大半依靠在他身上。
“公子,是不是他又让你喝那些所谓的汤药了。”褚河是早些年前江家的家生子,委屈在夜北这么多年,也算是少数能真真正正为江逸之打抱不平的人,也是利益除外真正能护着江逸之的人。
江逸之缓缓站起身来,“这些不过是小事,我让你查的那些事情是是什么结果了。”
褚河看着他满脸心疼:“公子,这件事已经有结果了,老家主的死亡或许真的与沈钧有关,我、我找到了当年灭门之后幸存的证人,他说他当时因为喝醉酒宿在了外面,发现不对劲后第一时间回到了府邸,他见过凶手。”
江逸之的身子一怔,满脸的不可置信:“真的。”
褚河点了点头:“属下十分肯定。”
江逸之突然间感到如释重负,无数个日夜闭上眼睛当年江家的灭门惨案,无数次以不同的方式在他的脑海中重演着,火光冲天,一次又一次的焚烧着他的记忆,原来真的和沈钧有关。开心喜悦从他脸上闪过被阴沉的悲伤替代,他一字一句:“是沈钧,他、他为了复仇,杀了父亲母亲就为了夜北。”
褚河虽然不愿意承认但这似乎就是事实,“是。是沈钧。”当年沈钧侥幸活下来,为了复仇他来到由江家掌控的夜北,然后趁机灭了江家取而代之,甚至还装模装样的收留了江逸之这个江家独子。
江逸之踉跄了几步,他原本只是猜测,如今倒像是石锤了。
“公子,你没事吧?”褚河看着江逸之这个样子满脸心疼。
江逸之挣脱他的搀扶站直身体,彼时寒风掠过吹动着他褶皱的衣衫,一点点抚慰他的心底。他沉浸在灰暗中就连有人靠近都未曾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