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淳身为谢砚的小迷弟加忠实跟班,恨不得直接替他哥出头,但这毕竟是东濮,他们这要真的打起来了,那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可即便如此,他也仍咽不下这口气:“哥、你都不管的吗?”
“这、那我们就来讲讲皇帝谢砚的情事!”
谢砚猛呛一口,脸上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程度慢慢暗下去。
谢淳倒是听得津津乐道,好像他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话说,这谢砚已过而立之年,却迟迟不肯娶妻,也不肯立后,甚至是连个妃子都没有,这在北襄乃至整个九州都是极为罕至。所以渐渐北襄城中便流传出皇帝,那个、不行的消息!那,懂得都懂!”
“哥……”
谢砚皱着眉,脸上的雾色彻底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你经常在北襄也不少听吧……”
“什么?嗯、不!我没听过,我这是第一次!哥,你真的要相信我,我这是第一次!真的!第一次!”谢淳那极强的求生欲展现的淋漓尽致。
谢砚淡淡的眼神扫过。
谢淳的气势瞬间弱了几分,浑身打了个寒颤,默默的低下了头:“哥,我,我虽不是第一次听说了,你不……但是,真的在北襄我都是第一时间维护哥的尊严,真的!我发誓!”
谢砚没有理会他,而是转身看向阁楼之上高坐看戏的那人,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随后转身离开。
“哥,你、你等等我!”谢淳抓了一把瓜子,慌不择路跟上自家哥哥。
一束不经意的阳光从门口穿过,径直的打在出逃的两人身上,腰间的那枚玉杏在阳光的照射下格外引人注目。
沈姜次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眼神中带着点点惊讶,片刻之后又恢复平静。黑色的眸子透露着股股幽深,如一汪深不见底的泉水在昏暗之中,无从琢磨。若是刚才只是一时兴起,如今他倒明白个彻底。
“主子,时辰不早了,我们该回了!”
“走吧!”
沈姜次走到说书人看台前停下了脚步,顺势扯下腰间的玉佩,扔到了他的怀里。“讲的不错,下次继续!”
“好好!下次继续。”说书人喜笑颜开,没想到讲个八卦的功夫竟然能赚这么多,下辈子不愁吃喝了。看来以后还是要多讲讲……
出了茶楼,哪里还有谢砚的影子,马车缓缓而来,遮挡住了为数不多的太阳,阳光顺势将沈姜次的身影拉长。
褚临来到他身侧:“主子,人已经入京,但是属下无能未曾打探到来者何人。”
“不急,鱼已经上钩,而且是一条大鱼。”
“啊?”褚临站在原地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主子只是让他在京城传播他自己的事迹,这鱼就简简单单上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