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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您管那个病秧子干嘛?这些年您时常挂记他,派人去打探他的消息,视他如己出。他呢?常年龟缩在那破落小院,从未向您请过安哪怕一次!”丁香义愤填膺,“那病秧子明摆着就没把您放在眼里,您何必自讨没趣去探望?!”
府中下人都认为赵夫人更宠爱亲子是理所应当,不经意间提起原主,说两句关心的话都是天大的恩赐。
他们所说出的言语无时无刻不都在迎合着叶夕瑶这个赵家当家主母。
叶夕瑶听着以袖掩面,看似无奈,实则唇角勾起,心中自得。
“怎么了?母亲是打算去探望何人?”
少年询问声响起,园中二人一怔,一同看去。
就见一俊俏少年郎与一妙龄少女并肩而行,款款而来,二人均是面上含笑,姿态颇为亲近,俊男娇女,十分般配。
叶夕瑶双眸一亮,温柔唤道:“越儿,灵儿。”
“娘亲!”赵灵儿立刻扑进自家娘亲怀中撒娇。
赵越则站在两三步外的位置,恭恭敬敬行了一礼,“母亲,孩儿一早去瑶香阁,听您院中打扫丫鬟道您来花园,路上遇到灵儿,便一道过来给您请安。”
“孩儿此举唐突,若打扰母亲雅兴,孩儿在此向母亲告罪,望母亲原谅。”
叶夕瑶:“怎会怪罪?此举妥当,越儿多虑了。”
“那便好。”少年展颜一笑,显风流三分。
笑得怀中赵灵儿羞红双颊,连叶夕瑶都愣了几秒,她打趣道:“越儿,多年相处,怎的还如此生分?”
收养赵越至今,叶夕瑶便极力扮演着一个好母亲。
为了给未来皇帝留下一个好印象,多年来她对赵越的成长无一不体贴入微、关怀备至。她的努力颇有成效,赵越对她亦是关怀备至、孝顺有佳。
“非是生分,敬重母亲乃是孩儿理所应当。”赵越解释一句。
随后暼了眼丫鬟丁香,另外言道:“适才丫鬟说您要去探望谁人?听言似乎有些……不忿?”
“不是什么大事,丁香同我说九儿病了,我放心不下,就想带些吃食过去给他,顺道看看他。”叶夕瑶柔柔道。
赵越愣了下,“九?可是兄长赵九?”
叶夕瑶惊讶道:“越儿晓得?”
“是。”赵越略一思索,笑道:“说来我到府上多年,未曾见过这位兄长一面。听闻兄长体弱,因此深居简出。既然母亲要去探望,可允孩儿同行——”
“了却孩儿一桩心事,与兄长见上一面?”
——
院子的老树于五年前就被劈了当柴火烧。
之后严阳亲手栽下一颗桂花树种,日日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