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队友们七嘴八舌的抗议与钱少将的退让下,B军区刚成立的保密小队代号由三个字变成了两个字。
去掉的自然是那个不太吉利的“鸡”字。
“去吧,去战斗!”临行一别,钱少将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不准回头!”
“是!”
——
三天后,丧尸病毒爆发的第五日,上午十一点。
江畔带着丧尸男友鬼鬼祟祟进了名下位居市中心的别墅,身后颤颤巍巍缀着一个小尾巴。
江畔今年大二,自从上了大学,他就搬出来自己住了。后来谈了男朋友,两人就开始了同居生活。
别墅里空无一人,几日没打扫,地上、家具上,各处都蒙了一层薄薄的灰。
江畔进门就胡乱脱了鞋,光着脚踩在地板上,哒哒哒跑进客厅,倒头就往沙发上躺。傅浔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整只丧尸僵硬的缩在沙发与茶几之间,呆呆地看着男友:“嗷嗷?”没事吧?
江畔脸埋在枕头里,声音闷闷:“别吵。”
玄关门口,江雅把鞋子摆正,自己脱了鞋,小心翼翼地走进客厅,人还没靠近,那边傅浔敏锐地扭过头,凶神恶煞地对着她吼了一声,吓得她跌坐在地。
一个枕头飞出,准确地砸在傅浔脑门上,傅浔疑惑又委屈,转头对着男友又是一通丧尸“嗷嗷”让人听不懂的叫唤。
江畔终于忍受不住起身,指着男友脑门骂道:“还吵?!都让你别吵了!我根本听不懂!你吵再多也只是废话!”
傅浔委屈:“嗷?”
“……”江雅战战兢兢看着表哥大骂男友的彪悍模样,生怕傅浔一个不高兴转头就拿她出气。
其实她本来是想跟着救援队走的,可幸存者队伍里的人大多都知道他跟江畔傅浔是一起的,后来傅浔感染了病毒,人群恐慌起来,不讲情面,不讲道理,如惊弓之鸟,两句话就定义她也被感染了。
虽然那个救援队伍的带队姐姐给她做了检查,向大家保证她身上没有被丧尸啃咬的伤口,人群质疑的声音没了,但江雅还是能感觉到人群对自己的抗拒,她明白如果自己留下,肯定会被排挤,那种情况对她来说,比自己真被感染了还可怕。
垂头沉默了几秒,江雅跟姓连的那位姐姐道了谢,转身追上了表哥的脚步,她不能给救援队的大家添麻烦。
所幸傅浔即便变异了,也没有如其余丧尸般上来就咬人,而是老老实实跟在表哥身边,当表哥的人形交通工具,保护表哥打丧尸,任劳任怨。
就是对方好像只记得表哥了,只对表哥好,对其他人包括同类丧尸都是凶巴巴的。
“咕……”一声不争气的抗议从江畔腹中发出。
江畔无力靠在沙发上,虚弱使唤道:“江雅,去给我拿点吃的。”
他五指不沾阳春水,自己都照顾不了,何能再多照顾一只丧尸?这是他默许江雅跟着的原因,对方性子软弱又好拿捏,多个免费劳力没什么不好的,
“好、好的。”江雅轻轻应了一声,手忙脚乱起身,领命而去。
江畔沉默着,目光在周围转了一圈,沙发上的抱枕、茶几上的马克杯、可爱的小人摆件,都是成双成对,屋里空间开阔,布置简单而温馨。
点点滴滴,都是他与傅浔共同生活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