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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拿了我那么多钱?哪个疯人院的护工能拿那么多钱。”
“那是这几年的精神损失费。”
“难道金钱已经把我们的关系变质了吗?”
沈琛绝望地大喊。
他觉得白顾问已经由温柔转向冷淡转向轻浮了。
神情还是那个慈悲为怀的神情,七窍却在漏血。
“我花钱雇的是以前的白浮清!你是什么东西啊!你和外面那些妖艳贱货有什么区别!”
“你是想说我变了?”
顾问看着自己,目光容纳万象般宽厚。
“阿琛,我从来没有变过,我始终如一,从小学开始到大学,我一直没有变过,我记得很清楚。”
“我记得我也和你说过的——噢,你的记忆空空如也,那我再重复一次:我是个普通人而已,不要把你心里的美好和我挂钩,然后在你失望的时候,来指责我。”
“……”
“倒是你变了。”
“我记得很清楚——所以我能感到你的改变,我在送给你的书里都写了,你看了,但是都没记得,那我还有什么可以跟你说的呢?”
“你什么都不记得,你随时都会忘掉你的话,不管是故意的、有意的、还是无意的。你比演戏还要恐怖,你直接用失忆维持你自身的一致性。你会连自己都骗过去了吗?”
“不要觉得我在责怪你,我无所谓,你变成什么样我都无所谓,就算你像这七天一样呆呆傻傻的,像以前一样疯疯癫癫的,我也无所谓。”
“我现在转手变现是在为以后考虑,我觉得我真正的职业是:监护人。”
沈琛不想再浪费时间和他吵架,匆匆洗漱整理,找两件大口袋的衣裤,揣进一些重要的东西,再见也不说就走了。
临走前,他在窗帘掩映着的上锁的阳台,发现了整理好的还没来得及转手的用品,用包装袋打包好,整齐摆放。
他已经休了太多天的假,都怪那天贪玩去了没电的别墅,休息一天就是净亏损,这七天少说要亏了千百万了。他得把日程排满,像以前一样,全程在路上睡觉。
保镖紧跟身侧,他打开手机和随身录音机检查,发现白浮清相关的录音文件全部丢失。
他又突然想起来工作还需要带着防录音设备,可现在竟然没有,不记得先前放到哪里去了,有没有携带也不记得,难不成也被买二手了?他只好嘱托助理过来时多带几个。
在车上要和他们梳理过去的重大事情,出道以来的经历、发布的作品、人际关系的如谁结了仇、谁和谁有仇……谨防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