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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又是哪个?”纪流看女孩脸生,躲开萧遥笑嘻嘻搭过来的手,跟他往旁边的包间转。
萧遥男女通吃他不是第一天知道,跟他处过的男女朋友组几个足球队也绰绰有余。而且这人分寸感拿捏得刚刚好,多一分油腻,少一分渣男,每任对象分手后对他的评价都只有可惜没有诋毁。
纪流不过多批判别人的私生活,他只知道萧遥的人品不错,自己心里也有衡量行为的标尺,用不着别人操心。
更何况,他要是敢当渣男负心汉,他那拳击教练的爹第一个就能把他打成二级残废。
“吃饭没?”萧遥招呼道。
见纪流点头,他就只要了些甜点跟饮料,摸出烟盒弹了只给他:“来一根?”
纪流接过烟,用牙尖轻轻咬住,顺便在他那蹭了火,喉结随着他的动作上下滚了滚。
萧遥抽的都是好烟,清淡的烟草味让人过瘾又不至于喧宾夺主。
纪流工作之前是不抽烟的,但各行各业难免压力大,警务人员又没办法在工作时间沾酒,慢慢就只能依赖尼古丁的刺激缓解神经。
服务生把东西端上来,萧遥切开榴莲饼,又抿了口青柠汁。这里的青柠汁是他唯一能喝习惯的,其他地方的喝着都有股厕所洗洁精的味道。
“你怎么跑来这吃饭了?”
纪流神色平平:“不是吃饭,过来相亲。”
萧遥“噗”的一声喷了他半边衣服的饮料,在人看过来前眼疾手快递了张纸巾过去:“这你都肯来?”
纪流摊手表示自己也没办法:“阿姨组的局,我不来她那边不好办。”
萧遥不否认他说的确实没错,眼神明目张胆地隔着墙面瞟向程间寻的餐位:“他知道?”
“知道,我们一起来的。”
“那他来干嘛?”
“相亲啊。”纪流道。
萧遥眼皮跟眉毛拧在一起,半天才捋清两人过来的目的:“那他知道你也来相亲,没反应?”
纪流好整以暇地看向他:“他应该有什么反应?我是他哥,又不是什么别的人。”
萧遥噎住了,他还真不知道要怎么接这话,无言地看了他一会儿,唏嘘地叹了口气:“我是真搞不懂你脑子里都是怎么想的,你跟我是同一种人类吗?你就没想过跟他说?”
“说什么?”纪流抿了口酒。
萧遥没好气道:“别给我明知故问。”
纪流对程间寻的感情,是藏在亲情中的隐忍跟克制。像一阵包容的清风,风吹麦浪,麦穗轻轻摇曳,却始终无法述说风的方向。
隐晦又神秘,这世界上恐怕就只有萧遥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