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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阳微张着嘴巴,还沉浸在自己刚刚竟然袭警的震惊里。
纪流又耐心地重复了两遍他才回神,眼底漫上些许怒色:“妈的!我也不知道他是谁,我只知道丽丽每周一都会在固定时间打电话外出。我问她去哪,她也总是敷衍我,我一直以为是她们科室的额外培训。”
他顿了顿,好不容易有人能让他发泄,顿时如竹筒倒豆子般把怒气一股脑全发出来了。
“直到上上周我才知道她每周一去的地方都是酒店!在那之后我就在她打电话的时候刻意留意过,对面跟她讲话的是个男人!”
头顶绿油油一片,李阳压着怒气自顾自地说了一大堆,讲完了才反应过来不对,慌忙看向两人:“你们问这些干什么?警察为什么来丽丽家?她跟你们说什么了吗?”
三个问题纪流一个也没回答,指着大门问道:“你有董丽家的钥匙吗?”
他身上仿佛自带一种威压,让人不具备反抗的资格。
李阳不自觉地摇了摇头,回答道:“没、没有,不过丽丽的备用钥匙放在花盆里,不知道还在不在。”
他哆嗦地摸向鞋架旁的三个花瓶,总算在最后一个里取出一把钥匙。看面前两个警察的意思是让他开门,李阳犹豫了一下,反复确认道:“你们确定是警察,不是什么反社会危险分子?”
程间寻忍无可忍,抬手一巴掌拍他脑门上:“我们要是危险分子,你现在都已经在奈何桥排上队了。赶紧开门,少给我废话。”
李阳捂着头,想想也觉得他说的有理,打开了门。
董丽家是标准的小单间,里面物件摆放整齐,一尘不染。门后面的日历上圈画了几个数字,一部分下面写了待办事项,另一部分除了李阳说的每周一外,其他基本都是些节假日。
程间寻翻看一阵,指着唯一一个没有头绪的日期道:“13,这是什么意思?”
纪流抬眼看过去:“董丽的生日。”
“你记这么清楚?”董丽的个人资料纪流只在法医室草率地扫过一眼,程间寻转转眼珠,“那我的生日是几——”
“1月21。”
纪流没等他说完就给了他答案,他注意力不在这,没看到程间寻得到答案后心满意足的得意样子,径直在屋内绕了一圈。
家里的家具只有些必需品,看着也都是网上买的便宜货,唯一贵重点的就是厨房边上的多功能鱼缸。
可惜太久没喂,里面的鱼已经仰泳了。
纪流又转着看了看,视线落在董丽的梳妆桌上,里面各种饰品的价值都不菲,放在这样一间出租房里委实有些委屈。
李阳跟在程间寻后面,怎么看都不觉得这人有哪里像警察,欲言又止了半天,才忍不住又问道:“两位警察,你们到底来丽丽家有什么事啊?”
程间寻还享受在纪流脱口而出自己生日的莫名喜悦里,看李阳肢体动作像是紧张,换了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吓唬他:“干嘛?你做亏心事了?”
“怎么可能!”李阳当即喊叫起来,“我就是想来找丽丽问清楚那个野男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