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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规则让剩下的人松了口气,但谁也拿不出五十万来,只能先老老实实地“打卡”,原以为吹彩虹屁是最轻松的,没想到林屿觉得不好听的还要倒扣分,十句彩虹屁才三分,有人打卡完积分却是负数。
林屿听彩虹屁,重点不是那人吹了什么,是看那人的态度,怨毒的他就扣分,真心愧疚、悔过的,他就轻拿轻放。听了一轮,他也累了,让这些人该画图的去画图、该捐款的去捐款,清空了办公室后躺倒在抱枕堆里。
林屿没注意到,角落里有一个拳头大的猫形智能监控机器人。
那是傅淙之让人装的,他在接到元经理的通风报信后就打开了监控,一方面是担心林屿被欺负,另一方面是单纯想看看林屿。
林屿教训人的过程他都看到了,跟他比起来,林屿还是不够狠。此时傅淙之看着窝在抱枕堆里林屿的身影,内心也变得柔软。
他把声音调到最大,尽管什么都听不见,但感觉就像陪在林屿身旁一起午睡一样,这让周末还加班的傅总分外有动力。
林屿小憩的时候,姜忠任绕到前台,对前台小姐姐不好意思地笑笑:“原来咱们都是傅总的属下,刚刚拍桌子大呼小叫是工作需要,不好意思哈。”
“没事没事,不过我说的同行不是说咱们都是傅总的人。”前台小姐姐妆容精致,笑起来露出洁白的牙齿,却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握力器,用力一捏——“咱们真的是同行,有时间切磋一下!”
姜忠任看着被捏紧的握力器,只好接下战书:“……好说、好说。”
柯明则找了个角落将这件事完完整整汇报给严行健。
柯明:严董,我们四个完全没派上用场,风头全是傅总的人出的!
严行健无比心塞,他想让小儿子感受一下父爱如山怎么就那么难呢?
他戳开严有常的微信:在忙?
严有常:技术部开发了新软件,您知道的。
严行健:一天到晚就知道工作!看看傅淙之,再看看你!怪不得小屿跟傅淙之跑了!
严有常:???
林屿本来只打算打个盹,没想到真的睡了过去,但睡梦里不太安稳,一个小时后,他揉了揉太阳穴,迷迷糊糊地坐起来。
发了会儿呆,林屿脸上还带着抱枕压出来的红印,开始看元经理给他的关于公司的文件。
山与现在是一间产品设计公司,进门时向林屿问候的都是正经的公司员工,奥圆的“历史遗留垃圾”完全不耽误山与的正常经营。
林屿打内线问元经理公司能不能改名,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就打算将公司名改成“淙屿”。有元经理和傅淙之请的专业的打理人,公司已经完成两单业务了,第三单是跟乔宜肆的合作,林屿对这个生产怪味糖果的食玩品牌印象深刻。
林屿看完文件,发现公司不需要他做什么,每年收分红就行。傅淙之做了这么多,林屿说不感动是骗人的,但上辈子发生的事又盘旋在他心头,像一片阴云挥散不去。
如果傅淙之也想起了上辈子的事,不信他没有背叛怎么办?他该怎么解释自己的不告而别?
林屿头疼地敲了敲脑袋,元经理敲门进来:“林先生,您有什么不舒服吗?”
林屿惊讶,“没有啊,怎么?”
接到傅总指挥过来的元经理只好瞎扯道:“没事,我是来给您送季度计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