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母子俩没有冰释前嫌,他和淙之反而离了心。
“爷爷,我是淙之。”
“……”
傅万钧一时没出声,傅淙之等了两秒,便摁下门把手,走了出去。
傅淙之其实没有那么讨厌爷爷,毕竟当年他被双亲丢下、被保姆虐待,最后是爷爷救了他,把他养在身边。只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与傅侯越来越像,傅万钧有时候看他的眼神就像透过他在看傅侯,裴艺臻更是直接,把他当成了报复的替代品。
傅淙之对傅侯没有什么感情,他也不是自愿跟傅侯相似的,但没有人问过他的意愿,他们只是一厢情愿地把想法加诸在他身上,这样的傅家,他怎么会想要回来?
傅淙之走出书房就去打听林屿的去向,知道林屿去了趟小楼又回了房,他立刻往房间去。
林屿正对着镜子龇牙咧嘴,练习发疯的表情,傅淙之推门而入,看到的就是这副景象。
傅淙之:“……在做什么?”
林屿:“练习狂犬病发作后的样子,下次再有人跟我瞎咧咧,我就咬他。”
傅淙之心里的郁闷消弭了几分,他摸摸林屿的脸,又摸摸林屿的头,最后握住林屿的手,上下摇了摇。
林屿:“……您撸狗呢?”
傅淙之:“嗯,汪一声听听?”
林屿气呼呼地“汪”了一声,扑向傅淙之,张嘴咬在他的下巴上,气势汹汹,下嘴却没用多少力道,只是用牙齿磨了磨,然后放开他又亲了一下。
傅淙之勾着他的腰,往后一倒,倒在床上。含着林屿的嘴唇轻磨,傅淙之说:“哪里是小狗,分明是兔子急了也咬人。”
林屿从他怀里退开一些,“爷爷找你说什么?”
“没什么。”傅淙之问他,“你见到裴女士了?”
“嗯。”林屿点头。
“她跟你说什么了?”
“她说继承她股权的条件是你一辈子不许结婚,我说她想得美。”林屿想起来还是生气,“她既然不想你结婚,之前干嘛还给你找相亲对象?”他记得呢,之前傅淙之拿过一打的相亲对象让他研究,还让他反着来。
“她就是不想我过得太顺心,给我找找麻烦,不过都被我气走了,她也没讨着好。”傅淙之想到上辈子林屿过世后裴艺臻马上把股权给了他,心情越发不好。爷爷还在期盼他和裴艺臻的关系能缓和,但傅淙之知道,上辈子不可能,这辈子也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