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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忽悠下,猫猫稀里糊涂的主动把自己的小尾巴交给狐貍,还一脸可怜的恳求狐貍动作轻一点,它的小尾巴受不住这么重的力度。
狐貍笑着答应了,可等它摸起来,就又什么都忘记了。
猫猫气哭了,狠狠地咬了狐貍一口,但是这一点用都没有,狐貍比之前更用力了,摸它身上发毛的频率也加快了好多,白猫猫变成了脏猫猫,干猫猫变成了湿猫猫。
好奇怪,明明猫猫是来躲雨的,怎么还是被淋湿了。
狐貍也骗了猫猫,外面其实早就停雨了,可是猫猫身上的毛发太好摸了,一点都不想把它给放开。
而且它是一只狐貍啊,狐貍狡猾点怎么了,再说了,明明是这只猫猫太好骗了,它说什么都相信,一次变成又一次,这好像也不能太怪它吧,也有猫猫的一份。
于是狐貍又美滋滋的摸起了猫猫的小尾巴。
脑伤将军,女装皇子
第二日,主院静悄悄的,唯有寒风吹过时才会带出来片刻的声响,不过这点动静不足以叫醒昨日被折腾了一整宿的顾栖九。
等到了巳时,黎梦栖端着一些清淡的吃食进了房,凝固住的时间这才开始流动起来。
昨日就在这院中守夜的几个下人互看了对方几眼,脸面皆是一片燥红,想起昨夜时不时传出的动静,又想起这动静是在天快要有些亮光才彻底止息,个个舌干口燥,鼻子有些湿润,抬手一摸,竟是流了鼻血。
果然,开戒的和尚……未免有些太强悍了点。
黎梦栖推开屋门,身后的光束早已迫不及待的进去,逆光入门的黎梦栖似是携带无数暖阳的神明亲临人间,他就像是春夏交接时那一阵最最温柔和煦的风,万物经过时都会变成最为柔软的样子。
似梦似幻,虚与实交汇,给人以一种切实的错觉。
黎梦栖将手中端着的饭菜放到桌上,慢步朝毫无动静的红床走去,伸手将还在深睡的人捞起,亲了亲他那满是困倦的眉眼,随后又查看了一下他后面的伤口,见没什么大碍这才给人穿上了衣服,抱着人揉了会儿腰,放轻了声音说道,“栖九,我们先吃点东西再睡。”
还在睡梦中的顾栖九依赖似的伸手环抱住黎梦栖的脖颈,脑袋在他胸前蹭了蹭,好一会儿才挣扎着睁开疲倦的眼睛,脸抵着黎梦栖的右肩,声音沙哑的叫了一声“黎哥”。
黎梦栖轻声应了一句,抱着还在半睡半醒的人走到桌边,先是喂他喝了小半杯的温水,等他完全清醒过来才舀了一小勺的清粥喂到嘴边。
顾栖九清醒后见黎梦栖还抱着自己也不闹着要下来,毕竟他们昨日疯狂了一夜,晚来的羞赧不值钱,于是便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坐着,倚靠着黎梦栖那宽阔的胸膛,喝着温热的清粥。
两人也不出声,就这么一人喂着,一人吃着,却不见丝毫的尴尬与勉强,落在两人身上的橙色暖阳似是将他们与外界隔开,谁也融入不了半分。
……
黎梦栖婚后的第三日便按北国的律法上朝,每每过去,总是要看上一场圣上和世家的唇枪舌战。
这要是放在往常,圣上往往都是世家开口,他老人家拍板答应的那个,可今时不同往日,如今他有了黎梦栖这么一大保障,光是黎梦栖站在那儿不开口说话,也够他卯足了气,同世家干上三天三夜也不成什么问题。
只是兔子被逼急了也会咬人,更何况是世家这样的豺狼虎豹,等缓过了劲,那被暂且搁置的野心就又浮于表面,明里暗里都在叫嚣着“立储、立储”。
圣上今年四十有一,怎说也算是正值壮年,百官上奏让他立储,这不就是在老虎头上拔毛,气得他一股脑的将桌案上的折子推翻落地,那眼睛红得像是得了什么怪病。
“朕还没死呢,这些老狐貍就急着立储,怕是朕前脚刚立完储,后脚就去陪先皇了。”圣上有些无力的坐着,脸上疲态尽显,看着像是老了二十多岁。
说到先皇,圣上缓缓闭上了眼,刚还紧握的拳头不知不觉就松开了许多,要是没记错的话,先皇也是在他今日这个年纪被世家逼着立原还是皇后之子的他为储君,圣旨前脚刚下,没过几日便入了皇陵。
皇权凋敝,世家猖狂,王顾共天下。
“去,把定安王给朕叫过来。”圣上缓缓睁开了紧闭着的双眼,语气颇为冷静。
*
近些日子老狐貍们不仅在老虎头上拔毛,还往黎梦栖这只黑狐貍身上放暗箭,本是不欲卷入更多纷争的黎梦栖当即拆了一个小世家的府邸,送他九族去了蛮荒之地,至此,定安王府在世家眼中是彻彻底底的和圣上绑在了一起。
这趟浑水趟都趟了,哪有脏了鞋底却不去理会的道理,于是黎梦栖每日都在忙着揪世家的辫子,世家每日都在忙着往定安王府送沙包,下毒、往府上藏白面儿,能想到的毒招都来了个遍,黎梦栖借此顺藤摸瓜,世家的辫子揪得也越来越多。
“在这样下去,怕是明日他们就要来府上放一把大火。”看着地上七窍流血的下人,顾栖九恨恨的说道。
要不是黎梦栖察觉到了这个下人的异样,那那把匕首就该划开黎梦栖的皮肤了,看着下人不过是被划开了一小点的伤口,三秒过后就流血不断,顾栖九后背一凉,不敢想象要是黎梦栖晚察觉一步,那该是什么后果。
“我们揪了他们那么多辫子,他们要是没有任何的动作,我们才要担心。”黎梦栖伸手拉过气狠了的顾栖九,顺势将他圈入怀中,好声说道,“何必去生他们的气,要是气坏了身子受苦的还得是自己,再等等吧,他们也折腾不了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