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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行言薄唇紧抿,敛眸看不出什么情绪。良久,唇角扯了一下,跟一个姑娘争论什么,重新将手中的衣服盖在她身上,瞥见脖子上的红疹缓解了不少,放缓语气:“我不是那个意思。”
这姑娘倔得很,等了几分钟,一点要跟他开口说话的痕迹都没有。他只能无奈等着,直到听到一阵细微的抽泣声,才知道她在哭。
谢行言几度想要张口,话到嘴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最终站起身去外面,给她留一个私人空间,等她自己缓过来。
他站在后门空地里,身上单薄有些冷,喉咙痒摸兜想抽烟,又想起烟在那件大衣兜里,摸了个空。
“……”
差不多十分钟后,谢行言才回去。
重新坐下,身上带着十足的冷气。
崔安静站起来,拿着输液瓶想要走,另只手被人抓住,撞上那双漆黑的深眸。
“你在别扭什么,真想一个人在医院输到半夜?”大概是真的有点生气,语气比上次让他白等两个小时时还加重。
哭过的崔安静眼睛肿肿的,水汪汪地看着他,别扭解释:“没有想跑,我只是想上厕所,去找护士帮我拿一下吊瓶。”
“……”
谢行言握着她手腕的力道渐渐放松,看她一手提着裙摆,一手拿着吊瓶,估计走两步都费劲,索性接过吊瓶:“我跟你一起去。”
崔安静怀疑自己听错了,眨了眨眼睛:“我去的是女厕。”
“……”
“我说跟你一起去找护士。”
“……哦。”
从洗手间出来,谢行言第一时间给她穿上衣服,贴心的扣上扣子,护士是个中年阿姨,见状笑着说:“小姑娘,你男朋友对你真好。”
崔安静戴着口罩,看不见底下涨起的红,耳尖发烫,不敢看他:“我们不是男女朋友。”
护士来回在谢行言脸上转一圈,两秒后:“那真是不好意思了。”
回到原位,崔安静真是庆幸自己穿了条打底裤,又瞧了瞧谢行言,真挚说:“我自己一个可以,你在待下去真的会感冒的,你回去吧。”
谢行言眼都没抬:“你要是真的关心我,就不要咒我。”
“……”
谁咒你啊,这脑回路。
说不听干脆闭上眼睛休息,脑中天人交战,两分钟后,她再次站起来:“你不要跟来,我马上回来。”
怕他冻死,崔安静去找值班护士借了一条毯子,好在人家有多余的。
“盖上。”崔安静丢在他身上,“要不然感冒又赖我。”
谢行言:“我什么时候赖过你?”
崔安静嘴:“说不定就是明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