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这愤怒的表象之下,他的内心却掩盖不住那一丝惊慌。但久经官场的他转瞬之间想到应对之策:“立马联系我的小舅子,让他带上城防军立刻来总相府邸支援。”
女秘书赶忙应道:“是,总相大人。”
总相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眉头紧锁,自言自语道:“姜小全,你这是自寻死路。”他停下脚步,看向女秘书,急切地问道:“警事厅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
女秘书回答道:“厅长说他们被姜小全的人控制住了,暂时无法行动。”
总相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怒吼道:“这个废物!”随后又说道:“给我联系国防部,让他们想办法立刻调兵增援。”
女秘书点头,匆匆去执行命令。总相坐在椅子上,脸色阴沉,思考着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危机。
吉州城防军驻地,总相小舅子打着哈欠,睡眼惺忪地从房间里走出来。从总相秘书那里得知姜小全带兵进城的消息,他强打精神,命令军队立马集合。
然而,这支队伍在这吉州的花花世界待久了,平日里军纪涣散,又好久没有好好训练,士兵们一个个行动迟缓,懒懒散散。折腾了许久,队伍才勉强集合完毕。
总相小舅子心急如焚,额头上的汗珠不断滚落。他在队伍前走来走去,大声呵斥着:“都给我快点!磨蹭什么!”可士兵们依旧拖拖拉拉,毫无纪律可言。
总相小舅子没有办法,只能不断催促下面的军官整理队伍。他冲着一名军官怒吼道:“你是干什么吃的!连个队伍都整理不好!”那军官唯唯诺诺,赶忙加快了整顿的速度。
整个驻地乱成一团,嘈杂声不绝于耳。总相小舅子望着眼前这支松松垮垮的队伍,心中暗暗叫苦,就手底下的这群大爷兵,能够吓退那群边军吗?他在心里不断地反问自己,答案显然是否定的,他是不抱任何希望。
可是,一想到那是自己的姐夫,是自己在这官场中最大的依仗,自己无论如何都是要救的。他深吸一口气,强打起精神,提高音量喊道:“兄弟们,今天是关乎我们生死存亡的时刻!姜小全那家伙叛变了,私自带兵入城。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们平日受了总相大人多少的恩赐,要是总相大人倒了,我们都没好果子吃!都给我提起精神来!”
士兵们听了,面面相觑,有的脸上露出一丝惧色,有的则依旧是满不在意的撇撇嘴。总相小舅子看在眼里,急在心头,继续喊道:“只要我们这次能击退姜小全的叛军,回去之后人人都有赏!”
听到有赏,一些士兵的眼神中总算多了几分认真,但整体的士气依旧低落。总相小舅子无奈地摇摇头,心里祈祷着能出现奇迹。
城防军磨磨蹭蹭地集合完毕,等他们打开营门就傻眼了,前方不知什么时候堆满了沙袋和一些简易的防御工事。一挺挺机枪架在沙袋上面,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们,仿佛随时都会喷射出致命的火舌。
城防军们顿时慌了神,有人开始不自觉地往后退。总相小舅子见状,大声吼道:“都别怕!他们不敢开枪!”但他自己的声音也在微微颤抖,显然底气不足。
姜小全从防御工事后走了出来,冷笑着说:“今天,你们谁也别想踏出这里一步!”
总相小舅子咬咬牙,喊道:“姜小全,你这是搞军事政变!你们不会有好下场的!”
姜小全立马反驳道:“弟兄们不要听他的,我这里有国防部调令,你们的长官与刺杀大统领案子有关,我奉命逮捕他,希望你们不要自误,听我命令立马返回营地,全体官升一级。”
“你血口喷人,大家不要听他的。”总相小舅子气得脸色通红,声音都变了调。
姜小全向前一步,大声说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兄弟们都是聪明人,是选择升职加薪呢,还是跟着他一起玩命!”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场地中回荡,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城防军的士兵们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有人眼中露出了犹豫和动摇,也有人依旧坚定地站在总相小舅子身后。
总相小舅子看到军心不稳,着急地喊道:“大家不要被他蛊惑,大家跟着我上啊!冲啊…”他边喊边掏出枪,准备带头冲锋。
然而,就在他刚迈出几步时,一声枪响划破了紧张的空气。总相小舅子身形猛地一顿,缓缓转头看向自己的副官,一脸难以置信。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没有死在对手手里,却死在了自己人手里。
副官冷冷地看着他,淡淡开口:“不要挡着兄弟们发财!”
总相小舅子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一个字也没说出来,轰然倒地。城防军的士兵们都惊呆了,一时间鸦雀无声。
姜小全趁机喊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放下武器,既往不咎,还有重赏!”
终于,有士兵开始放下武器,接着越来越多的士兵纷纷效仿。不一会儿,城防军就放弃了抵抗,姜小全成功地控制了局面。
今夜注定无眠,事情出奇的顺利,十几辆军车闪烁着刺眼的灯光,停在总相府大门处。车门齐刷刷地打开,下来一群拿着冲锋枪的士兵,他们动作迅速而有序,瞬间就把总相府邸围了起来。
“你们守在这里,不要放一只苍蝇进去。”姜小全说完带着卫兵趾高气扬走了进去。他的步伐坚定有力,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
姜小全刚迈步踏进客厅,就传来总相幽幽地声音,“终究还是你赢了…”
现在的总相早已没有了往日的嚣张,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绝望,瘫坐在椅子上。他的头发凌乱,眼神空洞,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姜小全走到总相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冷地说道:“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总相抬起头,苦笑着说:“成王败寇罢了,没什么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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