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容霁看着这一幕正欲过去,皇帝的声音就从撵车里响起,“昭儿,走了。”
容霁回望观众席一眼没有动。
皇帝的声音再响起,只是声音中多了几分严厉,“昭儿。”
“是,父皇。”
他收回视线,跟着撵车离开。
“今日若是输了,父皇定会犟嘴。”
“多谢卿卿。”
君殇再次道谢,云念卿丝毫没有谦虚推拒,“你的确应该谢我。”
她将白榆手里的檀木佛珠跟手帕一并递过去。
君殇看着面前云念卿擦过手的手帕,还有刚才给压制情绪的檀木佛珠,久久没有回应。
“弓箭上的你应该也发现了。”
“手帕应该有用。”
她碰过弓箭,手上沾染了用手帕擦拭,手帕上能查出点什么。
“我这人恩怨分明,更不喜欢欠人情分。”
“当还你佛珠之情了。”
君殇盯着檀木佛珠许久,“卿卿,我们之间真的要分的那么清楚吗?”
“我送你檀木佛珠,你就要想尽办法把这份情还了。”
“不想同我有半分牵扯?”
云念卿鸦羽般的睫毛微撩,君殇受伤落寞的模样映入瞳仁。
她拿着手帕佛珠的手直接松开,手帕连同佛珠一块掉在地上。
“东西已经还你,你我之间没有任何瓜葛。”
“泾渭分明,才是最好的距离。”
她语气平静转身厉害,君殇太阳穴跳动,桃花眼发红,“非要如此吗?”
“一定要这样吗?”
“以前你恨我,因为君惜昭的死,可如今君惜昭活着。”
“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仇恨,你还是要这样老死不相往来吗?”
“做朋友也不行吗?”
云念卿脚下一顿,缓缓转身看着君殇深邃眸子发问,“你觉着,我们能做朋友吗?”
经历了那么多事以后,最后就算君惜昭没死。
她们注定不可能是朋友。
要么是仇人,要么是陌生人。
“君殇,你心思缜密,智多近妖,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同样,今天这样的错误也不是你该犯的。”
被高国和国这种蝼蚁之辈算计。
甚至当着那么多部落的面,差点下不了台。
“最近状态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