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举一动不似杀人,更像是解剖畜生。
饶是见识过无数血腥的百晓轩人,看到这一幕都不适皱眉。
左护法的求死之声越来越小,随着最后一根骨头被取出,他整个人软趴趴倒下。
就像是没有骨头的爬行动物。
血腥,恶心,令人作呕。
周遭众人惨白着脸抿唇,忍住不让自己吐出来。
“啪嗒。”
云念卿将铁器丢回桌子上,慢悠悠抽出一方白色手帕。
感觉到一股炙热视线,云念卿撩眼看去。
周围密密麻麻的人,完全分辨不出是谁。
擦完手,云念卿将染红的手帕轻轻一扔。
带血的手帕缓缓飘落,不偏不倚盖在左护法死不瞑目的脸上。
“将我的这份礼物,送到清北派山门。”
“是。”
有人忍着恶心上前,把软趴趴的尸体装起来。
“散了。”
云念卿淡声走向屋内,百晓楼所有人开始清理现场。
百晓轩的一众人跟着云念卿再次回到宫殿。
“这次倒麻烦你们回来了。”
“不麻烦。”
为首之人颔首,“百晓楼有难,我们自当赶来。”
“圣使,楼主的事是真是假?”他指的是亡故一事。
“楼主无事,放心。”
如此一众人点头,“楼主无事就好。”
“没想到百晓楼里竟然有个奸细,还做到了左护法。”
“呵,这天底下有哪儿能是干净的。”
“少之又少。”
余光瞥到白色裙身上一滴血红,云念卿皱眉,“我去换身衣裳。”
说着正事就突然离开,大家也只能等着。
没一会儿,云念卿还是一身白衣出来,但裙身那滴红色血迹已经没了。
“修身养性久了,沾点血就不舒服。”
她拿着手帕擦拭着早已经擦干净的手,扮柔弱可欺的女子久了,她都快忘记自己本来是什么样了。
“圣使可是要回来了?”
为首之人询问,带着期盼。
几年前圣使不管百晓轩,好久都不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