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未婚夫,吕凤芝顿时一脸扫兴。
她懒洋洋地倚靠在床柱上,“原来你怕他啊,程家确实家大势大,御虚也不是好惹的,可是那又如何,无论咱们今晚做了什么,都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你那个丫鬟嘴巴严实,程海翔根本不会知道。”
萧夜澜微微皱眉,“你就不怕新婚之夜无法和他交代?”
吕凤芝噗嗤笑了一声,“所以说你们男人天真,要想伪造落红,多的是手段,就像那些花魁跟每个男人都说自己是第一次,装得冰清玉洁的,你还真信她们?早点认清女人的真面目罢,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
蓦然间,苏瑜儿的面容在萧夜澜脑海里浮现。
她的冰清玉洁,究竟是本性,还是伪装?www。
萧夜澜缓缓敛眸,将不合时宜的多余想法驱赶出去,淡道:“看来你和自己的未婚夫并不怎么相爱。”
“联姻而已,你指望我对他能有多少真感情呀?听说他在御虚还有个关系不错的小师妹,两人整天出双入对,何曾将我这个未婚妻放在眼里,那我也没必要为他守牌坊。”
说到这里,吕凤芝已有些不耐烦,斜着眼睛看向萧夜澜,“你怎么那么多废话,我都已经给你机会了,你还扭扭捏捏,是不是男人啊。”
“行。”
萧夜澜面无表情。
就在吕凤芝以为自己终于可以一品美男的时候,忽然后颈一麻,随即两眼发黑,当场厥了过去。
西厢。
谢千欢趁着萧夜澜和吕家大小姐纠缠之际,悄悄潜进他们存放贵重镖的地方,将四处翻找了个遍。
看来这边是一无所获了。
只能等着萧夜澜那儿有什么收获。
她偷摸从后门离开,在附近等了许久,一直等到东方现出鱼肚白,这才终于看见男人的身影。
“真慢!”谢千欢原本躺在树上休息,噌地跳下来,落在萧夜澜面前打了个呵欠,“你这是沉迷在温柔乡里面了嘛?”
萧夜澜幽幽看着她,沉默了好一会儿,点头道:“那女人投怀送抱,我若拒绝,就查不到玉玺的所在了。”
谢千欢一愣,“你……难道真和她那个了?”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奉献精神?
萧夜澜轻轻舒了口气,“吕凤芝虽然有些粗鄙,但也不算丑陋,我好歹是个男人,你将我留下和她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指望我坐怀不乱么。”m。
谢千欢呆呆看着他,半晌说不出话来。
“怎么?”
萧夜澜伸出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
谢千欢这才回过神来,赶紧转身背对着他,清了清嗓子说道:“那你应该感谢我才对!苏瑜儿不在你身边,我好心帮你制造一些泻火的机会,简直是……”
话说到一半,她却觉得喉咙里像有什么东西噎住,没法再说下去了。
他不是对女人不感兴趣吗?
也对……
分离三年,她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战王妃。
他变了也很正常。
萧夜澜轻笑着往前走了两步,低沉嗓音在她耳畔响起:“你不关心玉玺的下落么?”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