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放了三十多次,生怕再做不对了把人惹得更生气。
柳折枝压根就不知道他脑补了什么,确认身上没有胭脂水粉味了才满意,起身往岸边走时发现蛇蛇跟着自己,又忍不住问了一句。
“蛇蛇,你身上的胭脂水粉味从何而来?”
墨宴刚才就想过了,除了是在房间里沾染上的,剩下的就只能是揍染月的时候蹭到的。
但这事实他却一个字也不能往出说,说了就要暴露身份。
现编他也编不出来,最后只能保持沉默,讨好的朝开始穿衣的人晃晃尾巴尖。
柳折枝穿好衣服也没等到回答,俯身随手抓着尾巴尖把他拎起来,语气比方才重了些,“蛇蛇,即便你不修身养性,也断不可如此胡来,可是趁我熟睡跑出去了?”
他是带着答案故意这么问,毕竟自己什么都知道的事也不能说给墨宴听,只能这般揣着明白装糊涂,先问个所以然再教训。
以为给了台阶墨宴便能知道下,万万想不到手里的小蛇还是不出声。
柳折枝不明所以,又问了一次,“蛇蛇?可是趁我熟睡跑出去玩了?”
他还特意说是跑出去玩,就是为了帮墨宴遮掩身份,可这台阶都递到脚边了,愣是没人下,反而被反驳了。
“我才没有!我从来没玩过!”
柳折枝说的玩真是玩,墨宴理解的却是鬼混,只不过柳折枝说话文绉绉,给换了个委婉的说法。
两个人脑回路都不在一条水平线上,哪能说到一起去,柳折枝该给的台阶都给了,眼看他不下,最后只能作罢。
墨宴是墨宴,蛇蛇是蛇蛇,我如今要训诫我的蛇蛇,那定是要让蛇蛇知错才行,整日出入烟花之地,品行不端,如此堕落下去还如何做好魔尊统领一界?
正事上柳折枝有自己的原则,绝不含糊,拎着他回了主殿,直接打了蝴蝶结往窗沿上挂。
也不给解释,想着一定要磨一磨蛇蛇的心性。
墨宴自己心虚,自然也不可能跟他要什么解释。
窗户开着,风一吹蛇身便随着晃荡,又是熟悉的用身体荡秋千,是柳折枝惯用的责罚。
但冬日里即便窗户开个小缝,寒风吹进来也依旧是冷的,墨宴倒不怕,只是担心柳折枝的身子受不住,于是便偷偷把窗户给关了。
没有风晃荡不起来,他还自己用了灵力在尾巴尖上,自己晃荡自己。
柳折枝坐下看书时无意中抬头看到这一幕,一时间还没明白他在做什么,疑惑出声,“蛇蛇?”
墨宴身体一僵,以为他不满意,立刻多用了些灵力,晃荡幅度更大了,几圈下来就有点眼冒金星。
柳折枝:“……”
这回他算是看明白了,心中暖暖的,眼神也带了些不易察觉的欢喜。
果然还是蛇蛇最乖最听话,受罚都乖乖的。
不过到底是最喜欢的蛇蛇,晃荡这么剧烈肯定不舒服,他也有些舍不得了,很快便亲自走过去把小蛇摘下来,琢磨着给换个惩罚。
冥思苦想之际,墨宴见他皱着眉,还以为是不满意了,绞尽脑汁自己想了个能让他满意的法子。
“那我……我去跪香总行了吧?”
“嗯?”柳折枝一愣。
如今知晓了他是魔尊墨宴,哪还能让堂堂魔尊跪香,这惩罚柳折枝想都没想过,却就在这愣神的功夫眼看着手中的小蛇挣脱开,化作人形去书案旁取了两炷香,当当正正一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