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师一脸莫名其妙,又看了一眼照片,“没错,他就是外形不大阳刚,所以他妈总担心他在学校被人欺负,不过其实同学们都还好,玩得到一起的就玩,玩不到一起的只是不交流而已,这个孩子自己就不爱跟人交流。”
“吴老师,”程凌插话,“你刚才说伍觉良的母亲从早忙到晚,没有时间照顾他,那晚上谁来接他放学?”
辛心看向程凌,程凌依旧笑眯眯的,辛心看向吴老师,心不知不觉间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这么细节的问题,吴老师还真想不起来,“应该就是家长之间互相帮忙,搭把手吧,那个时候大家经常这样的,谁下班晚一点,邻居之间就互相帮个忙。”
四人互相交换了下眼神。
伍觉良租在504,傅天齐家原本在405……
几人看着那张毕业照,两个孩子的联系呼之欲出。
金坚:“傅天齐他妈有精神上的疾病,应该没来学校接过孩子吧?”
这个吴老师还真记得,“没有,我没见过他妈。”
“那傅天齐是他爸爸来接放学的了?”
“应该是吧,好像他们家没老人帮忙带孩子的,应该是。”
吴老师再次做出回忆的表情。
“是的,应该是的,他爸是工人
,上下班还是比较规律的。”
辛心脑海里霎时闪过许多画面。
密集如牢笼的铁栏杆,焊死的阳台,对孩子的闪躲,沉重拖沓的步伐,冷蒙幼稚而警惕的话语,说大人都是坏人……最后由虚到实地定格在熟食店玻璃门那个发呆的仿若没有灵魂般的身躯。
吴老师最后离开前对金坚说:“同志,你说让我回去再想想有没有什么有关这三个孩子特殊的事情,我想到一件事。”
“您说。”
“就是那个曾世安,他妈走了,我们集体去葬礼上看望了一下,当时好像傅天齐和曾世安起了点小争执吧。”
这个事情,吴老师有些许的印象,毕竟是在人家孩子妈的葬礼上起的冲突,十几年过去了,那天发生的事,他也不知道记忆有没有扭曲。
事情在他的记忆里是这样的。
那天班上集体去参加葬礼,孩子们都献了花,事情就发生在傅天齐献花的时候,曾世安突然推了傅天齐一把。
曾世安一直都好好学生,而且又是在那样的场合,曾世安对傅天齐动手的行为让吴老师印象深刻。
当时,吴老师当然是立刻上去调解了,曾世安一直在伤心地哭泣,可是傅天齐那孩子却是一脸冷漠地看着曾世安嚎啕大哭。
事后,吴老师问傅天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傅天齐也没说,他也不好去问曾世安,所以具体两个孩子为什么会在葬礼上发生冲突,至今都是个谜。
“吴老师,很感谢您的帮助。”
金坚紧紧地握住吴老师的手,“我还有个不情之请,您能不能试着帮我们联系上曾世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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