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德面色难看,答:“属下想传昨日当值的二人过来回话,不置可否?”
元良良想说“传吧”,想起来陛下还在呢,赶忙去瞧陛下。
陛下:“准。”
不一会儿,两名金吾卫进来磕头,他们是昨日执守副头领。
右边金吾卫答:“启禀陛下,是皇后身边的玉芬姑姑说是皇后殿内进了贼人,属下便立时带着人去皇后殿内搜查。”
左边金吾卫紧随其后答:“启禀陛下,属下这一队本是留下继续执守,但玉芬姑姑又慌张跑来说贼人狡猾还需人手,让属下等赶紧过去帮忙。当时情况紧急,皇后的殿又离行宫大门不远,属下便未想太多去了。”
“你们去了后,可有看见贼人?你先去的,你先说。”元良良一指右边金吾卫。
右边金吾卫便答:“并未瞧见。皇后娘娘给属下等指了一个方向,属下等追出好远也并未瞧见。”
元良良又指左边金吾卫:“你说呢?”
左边金吾卫:“属下等也并未瞧见贼人。属下问玉芬姑姑,玉芬姑姑说贼人逃跑了,让属下去追。但属下不敢追远。属下从擅离大门再返回大门不过顷刻间的事,却不曾想让贼人进了贵妃殿。是属下失职,属下有罪!”
两个金吾卫说完,殿内所有人都不觉唏嘘,不少女眷偷偷打量皇后。大家脸上没表情,然心里都觉得就是皇后要坑害贵妃。
元良良好整以暇瞧着皇后:“本宫好奇,皇后殿内真的进了贼人吗?贼人又是如何进的?而却只有皇后的人瞧见了贼人?这事怕说不过去吧?”
皇后沉声反驳:“就许贵妃那进了贼人,本宫那进不得?贵妃这话太过不讲道理了些!”
“确实,臣妾没证据。但事实如何,众位大臣及众位夫人心里都清楚着呢。皇后也无需多解释什么,毕竟解释了也无用。”
这时候沉默,就等于坐实了贵妃这话。皇后立时又反驳:“陛下,这都是贵妃诬陷的臣妾,臣妾不服!”
元良良身形一转,挡在陛下面前,和皇后面对面。
“臣妾话还没说完呢,皇后娘娘要告状,晚些等臣妾说完,一起告好了。”
元良良踱步到孟斐然面前:“孟小将军,本宫问你,昨日晚你为何要来找本宫?”
听了皇后和贵妃这许久的争吵,孟斐然想当然知道贵妃要干嘛。她想着要不然帮衬点贵妃,转而一想又怕弄巧成拙。最后一泄气,如实答话:
“昨日晚林官要求臣和其他人挤挤,臣不习惯和陌生人一起睡,林官就说这是皇后的命令,臣要不遵守,就禀报皇后处置。臣才想着找贵妃求求情。臣并非要闯入贵妃殿,而是行宫门口没人守着,臣才进来的。”
元良良瞧向林官:“林官,本宫问你,昨晚不少官员女眷不想挤都能不挤,你为何非要孟小将军挤?”
元良良其实不确定林官有没逼迫所有人,但按这些小官的尿性,肯定有被买通或是被某些个达官显贵恐吓屈服的t。
果不其然,林官并未反驳。
林官听了贵妃所言,只心里一突突,心道那还不是雨贤妃说的。
然后他又想,雨贤妃和他说了什么?雨贤妃貌似什么都没和他讲。雨贤妃只说孟小将军的帐篷占地太大,要是皇后知道,肯定要怪他办事不力的。然后他就去逼着孟斐然和另两个少将挤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