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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待的这处可是只许女眷出入的,而那少年竟骑马绕圈绕到了她们面前,还肆无忌惮打量她们。
“何人如此大胆?”见命妇向自己告状,皇后不好不作为,只好硬着头皮,呵斥了声。
皇后确认自己没见过少年,但能出现在此的定是哪家的嫡长子。
皇后心里忐忑,这要是得罪了哪个大员,可如何是好。皇后恼恨起围在身边叽叽喳喳的两个女人来。
元良良在和骑马少年对上眼的那一刻也皱眉。
尤其少年还打量她,元良良新生恼怒,当下恶狠狠瞪回去。
好在少年很快收回视线,要不然她非得找人将这登徒子拽下马向她请罪不可。
少年大概是听到了皇后的训斥声,在骑了两圈后,娴熟打了下马屁股,径直出了围场。
众女眷惊吓过后,声音更多,都在问这是谁,又求皇后可千万不能放过此人哪。
皇后虽不知此人是谁,但心下肯定此人不好惹,便拿出长者的仪态劝女眷说:
“这不过是个孩子,咱们吶无需和孩子计较。”
皇后都这么说了,大家也不好再说什么。
元良良瞅了皇后一眼,这会儿心里也没那么气了。
尤其刚才少年打马出去的背影那一个英姿飒爽,像极了她心中的那个鲜衣怒马的影子。
不得不说,那少年长得真不错。
要说她的少年郎英武不凡,哪怕一身红衣也是铁骨铮铮的男儿,而刚才那位唇红齿白尖下巴,比之倒更是俊美几分。
元良良忍不住感叹:“也不知这孩子便宜了哪家的千金去。”
周围不少人都听到了贵妃的话,再瞧贵妃惋惜的表情,众女眷一时无言以对。
隔壁敞间的雨贤妃转头与一妇人说话,眼神无波无澜瞥过贵妃时却短暂停顿了一瞬。
很快,侍从跑来向皇后禀报,原来那骑马少年是抗隅大将孟醒独子孟斐然。
众人听到这话,又是一阵窃窃私语。
孟醒带着家眷驻守边境,防隅国乱十五年有余。
去年末,孟醒被隅贼偷袭,断了一条腿,瞎了一只眼,被陛下批准得以回京都养伤。同是去年末,孟醒举家回京。
而顶替孟醒的大将,陛下派出了元子行。
原来是孟将军的儿子。元良良心道难怪眼生。
元良良又觉得稀奇,这少年常年随父征战边境,倒不显粗犷。就不知孟将军长何样。
元良良想起孟醒,心下又唏嘘。可怜的孟将军呀。
说来,孟将军还是为祁国残了身躯,以后也不能为国尽忠了,武官在朝中地位又不如文官,怕是早晚门庭冷落。
要孟将军有个把闺女,怎么说陛下也得将人接进宫来封个四妃之一。
元良良惋惜的同时又有些侥幸。还好孟将军没闺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