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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故意提到真妃,就是给陛下提个醒,她要学真妃那样撞了,陛下可一定要眼明手快救她呀。
只不过,陛下还没出手,她就被人挡下了。
她感觉像是撞在一片铁板上,诧异爬起来时,只看到了抱着胸口躺在地上呻吟的皇后。
“皇后这是做什么?臣妾不死,还得遭您怀疑鄙视,您这是非要跟臣妾过不去的意思吗?”
贵妃掐着腰用眼尾和地上的皇后讲理。
皇后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指着贵妃:“你……”了半天。
皇后不知道事情怎会演变成这样,她明明是来揭露贵妃的罪状的。
陛下站在御案前冷眼瞧着眼前一幕,他又退回御案后坐下,一派肃穆问皇后:“贵妃说她什么也没做,皇后可有证据证明她做了?”
听到陛下问,皇后只得忍着痛楚爬起来,在玉芬的搀扶下勉强站稳了。
“陛下,贵妃说她昨日才知左昭仪和朱先生茍合之事,可左昭仪求贵妃是七日之前,贵妃明明早就知道,她这不就是在诓骗陛下嘛。”
元良良见陛下看过来,下意识瞥开眼,她就感觉一道如炬的目光锁定着自己。
她不敢再转头瞧一眼:“臣妾一时嘴快说错了。臣妾现在记起来了,左昭仪的确七日之前找的臣妾,臣妾拒绝她之后一时忘了说。”
“贵妃真是越发能言善辩,欺骗本宫就算了,你还敢众目睽睽之下欺骗陛下。你以为陛下会信吗?”
元良良心说,陛下眼下信不信不重要,等她晚些时哄哄,什么都好说。
忽地,她瞧见皇后从袖中拿出一个皱巴巴的纸团。虽是团成了一团,但还是很好猜。元良良没想到她给朱先生的信竟落到了皇后的手里。
皇后这还是预谋已久呀!
果然,皇后一点点展开纸团,亲自走上前,交给陛下手里:“陛下,看了信上内容,陛下就全明白了。”
元良良来不及想皇后是如何拿到这封信的,她脑子转飞快,忽地一笑问:“这封信的确是臣妾写的,那又如何?”
皇后:“贵妃写信给朱先生,不论是贵妃替自己写的,还是替左昭仪写的,怕是贵妃都说不清吧?”
信还的确是元良良替左昭仪写给朱先生的。
谁让她答应了左昭仪,又迟迟不办事,怕朱先生等急了,就写信安抚下。
当然,最重要的是,她真的好奇向来只爱考功名的朱先生收到信会是怎样的反应。
元良良确信自己没在信上落字,她就是怕有狗屎沾上来,以防万一,没想到被她一语成谶了。
可别人瞧不出她的字迹,陛下瞧得出呀。与其说这封信不是自己写的,倒不如——“皇后怕是又误会了。”
她着重在这个“又”字上,质问皇后,“这信明明是臣妾写给陛下的,为何会在皇后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