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着东西撕开,左手插进她脖颈和床单间的缝隙,将她带了起来。
“帮帮我。”他微笑着笃定,“我知道你会的。”
他把东西递给她。
江岁宜确实会。
上大学时,有一门校红十字会开的讲座课程,主题叫做“同伴教育”,去现场听一次,可以加志愿分。所以就算不知道这门课具体内容是什么,她也还是去了。
课程内容很丰富,现场发了道具香蕉,讲解员老师指导他们动手,给香蕉穿衣服。
老师反复强调,那玩意儿有正有反,不能留气泡云云,不正确的戴法会有怎样怎样的危害。
她从小到大都是好学生,所以即使满脸羞得通红,也学得很快,把细节记得很全。
当时甚至还被拍下图片,作为了学校红十字公众号推文的宣传图。
没想到,几年前学会的技能,在此时派上了用场。
晕出的红色已经蔓延到了脖子根,她接过东西,欲盖弥彰地轻咳了两声。
现在这东西在她手里,应该也和当时的操作差不多吧?
……
两人都很白,被大面积的黑色背景映衬着,显得更加白皙。
汗水洇湿纯黑,留下难以用肉眼看出的暗渍。
贺迟晏开始变得不温柔。她第一次发现,原来这个男人有这么强的侵略性。
她完全被阴影覆盖着,听着他低沉又有磁性的声音,一句一句落在耳边。
叫出令人羞耻的称呼,“宝宝。”
一声接一声。
但当下,似乎两个人都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江岁宜只是憋住自己,小声闷闷地哼着,像一只漂浮着的小舟,在万顷海上茫然。
他比同人文里,写得还要夸张和过分。只能说,现实远远高于且超越艺术。
开始时是在敞亮的白天,窗帘都抑制不住日光的透射,结束时却已至雾蒙蒙的黑暗。
热水澡最后还是洗成了,她泡着,恢复了点力气,却愈发昏昏欲睡。
睡着前,她还想到一件事:那件高定裙子,以后大概再也不能穿了,好可惜。
睡得迷迷糊糊,江岁宜又被贺迟晏捞起来,闭着眼睛靠在他的肩头,接受他的喂食。
或许因为实在太饿了,她下意识地吞咽。
她能感受到,身后的人还带着朦胧水汽,黑发半湿着。
但江岁宜没有力气去询问了,只是困倦到睁不开眼睛。
好不容易喂完,贺迟晏从旁边拿了纸巾,给她轻轻擦嘴。
一听到薄纸从纸巾盒中“噌——”抽出的声音,江岁宜就情不自禁抖了抖。
“不要来了。”她想说,但没有力气说出口。
好在,最后还是安安稳稳地睡了,没有人再打扰。
江岁宜一觉睡醒起来,天已经完完全全黑透了。一看时间,竟然十一点半了。
贺迟晏早就已经出发去了跨年演唱会场馆。
他是零点跨年嘉宾,距离出场还有半个多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