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怎么亲起来的。
反正一切都很顺理成章。
额头相抵间,灼热的呼吸交融。贺迟晏垂眼看了她的神色,摸了摸她头发,调侃问:“怎么到现在了,还脸红?”
江岁宜分出点心思,咬他一口,愣是给他锁骨咬出了牙印。
看不起谁呢?是她想这样的吗!她控制不住自己的生理自然反应而已。
片刻后,大脑已经有点缺氧的江岁宜听见他问,“这里,还是去房间里?”
这里怎么做?!
她喘着气,义正言词地要求:“进去。”
贺迟晏倏然笑了一声,知道她脸皮儿薄,也不为难她,把人抱起来。
单手抵着她的重量,分出另一只手把房间门关了起来。
臂力着实有些惊人。
江岁宜被放下来时,推了推压上来的男人,又指使道:“窗帘没拉。”
贺迟晏又笑,垂着眼睛看她一会儿,拖着尾音,一字一句说道:“知道了,岁宜——”
后面还跟了俩字,“老婆。”
这一声明目张胆的老婆,他等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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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春节那几天,程女士天天打电话过来问江岁宜什么时候回家过年。
话里话外都提到:“带小贺一起回来啊。”
贺迟晏的家庭情况,上一次见面就已经了解清楚了。程女士为人师表多年,最是心疼这样美强惨的小孩。
但偏偏这些天他又是最忙的。即使推掉了除夕夜的晚会直播,有意识地减少了活动,但还是有不少。
这天,江岁宜醒得很早,习惯性地往旁边蹭了下,没摸到人。
这才想起来,贺迟晏昨夜去参加了一个视频平台晚会的录制,结束应该是凌晨了。
还没回来吗?
她掀开被子下床,都走出去两步了,又回来乖乖地把拖鞋穿上。
年前,在各个城市工作的朋友都回了宁宜,几个关系不错的商量着要聚一聚,就约在了今天,年二十九。
洗漱过后,江岁宜来到客厅,发现吧台上有牛奶在温着。
除了贺迟晏给她热的,不做他想。
他回来了,那人呢?
江岁宜找了一圈,发现人睡在了客房。想来应该是快天亮才回来,怕吵醒她,就找了其他的房间睡。
那么晚回来,都记得要给她热好早餐的牛奶,实在不知道该说他什么。
她轻手轻脚地进去,托着腮,蹲在床边观察他。
呼吸绵长,睫毛颤也不颤,看起来睡得很熟。
应该是真累着了。贺迟晏睡眠很浅,一点小动静就能把他唤醒。据小维说,这是刚出道那会儿留下的后遗症。
江岁宜安静地看了好一会儿,正打算转身悄悄离开,手臂就被攥住,不轻不重地往回一拽。
她不受控制地倒在柔软的床铺里,和那个本该熟睡的人四目相对。
贺迟晏安然地躺着,目光平直地看向她,微微扬了扬唇角。
“怎么不多看一会儿。”他的声音里还带着些未睡醒的哑,低沉的,还挺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