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号几乎保持着日更的频率,讲的话都有点没头没尾的。
[及时雨啊雨:深夜拷问,为什么这时候还有人在做公开课的PPT?]
江岁宜看了眼时间,那几天她的确在忙公开课的事,于是理所当然地将男人视若无睹了。
[及时雨啊雨:出差赶通告真的很讨厌。]
[及时雨啊雨:比我出差更讨厌的是,我休假,而她外出培训学习[微笑]]
[及时雨啊雨:以她为名的demo数量过百了,然而给其他人约的歌进度30%]
[及时雨啊雨:在她面前,我好像得克制我占有的天性。]
。。。。。。
手机翻到一半,江岁宜停下,开了房门。灯还没亮,人却被有力地一拉,后背抵着门,前面是横着的男人手臂。
“……你不是醉了吗?”
贺迟晏的瞳孔在夜色中亮亮的,他笑了一下,“这么点,还不至于。”
她就说,压根没感受到什么来自于他身上的重量,敢情他一直在装。
像是知道她的控诉,他解释:“不装一装,我们现在回得来吗?”
也是。其他人精神抖擞,还聚在一块儿玩牌,他们这算是被特赦放行。
被亲得喘不上气,差点天雷勾地火时,江岁宜抽空提醒了对方:“你小号被扒了。”
“?”
他愣住的样子真的很有趣。
江岁宜抱着他脖子笑个不停,“你在网络上怨气好重哦。”
在贺迟晏沉默的半分钟内,她乐不可支,然后终于意识到要照顾对方情绪,笑声越来越小:“其实也蛮可爱的。”
但是补救不成了。
贺迟晏啧了一声,垂眸看着她,“那你要不要和这位怨气很重的男人离经叛道一回?”
“啊?”
“带你去找夜生活。”
瞒着综艺节目组,偷偷跑出来这种事,好像也不是第一回做了。
手被牵着跑到外面的街上,江岁宜问:“我们现在去哪儿?”
“追光。”他说。
贺迟晏其实早在app上查询到有极光的概率很大,他们在深夜去了lighthouse。
凌晨0点左右,淡淡的极光带出现,后面越来越清晰,2点左右开始散布整个天空。
在这种情景下,总会有一种类似“感悟”的东西产生。
江岁宜很轻地眨了眨眼睛说:“贺迟迟,你给我讲个故事吧。”
“你想听什么类型的?”贺迟晏开玩笑似的地说,“林黛玉倒拔垂杨柳,薛宝钗温酒斩华雄?”
“。。。。。。神经病吧你。”
看来这位先生还是对掉马之事耿耿于怀。
江岁宜被一下子逗笑,然后逐渐敛了神色,哼了一声,“你讲讲——”
“你是怎么在这么多人里选中我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