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首先不能自控地瘫下来,胸口起伏着重复说:“不行了,我不行了。”
贺迟晏一句话没说,看着她喘气。
江岁宜有些气恼他的无动于衷,“你来,要你主动。”
她低下头,凑过去研究领带的解法,但是好复杂,她急得没有耐心,手忙脚乱地一通胡扯。
幸运的是,还真被她给解开了。
但是获得自由后,贺迟晏依旧不说话,可是她明明感觉到他的反应了。
她很难受,没力气,眼前也是雾涔涔的。
“你怎么……”江岁宜想控诉。
贺迟晏顿了一会儿,“我怎么?”
他真的很讨厌。明明就是他先要求的,现在又这样,毫无作为。
江岁宜脸红到脖子根,特别轻声地说:“要你来。”
“哥哥。”她喊道。
攥住他的衣服,去咬他耳垂的痣。
贺迟晏把她抱起来,笑了一声,低沉又哑的声音在耳旁落下:“听到了。”
……
这天晚上,江岁宜得到的教训是,自己的工作要自己做,不要试图将它扔给别人。
毕竟,天道有轮回,苍天饶不过她。
次日,江岁宜被手机铃声吵醒,摸到以后睡眼朦胧地一接通。
程女士温柔又危险的嗓音席卷而来,叫人心底生出凉意。
“小江同志,请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你的房子,已经人去楼空了?”
“这一个月,你人都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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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完了。
彼时江岁宜脑海里只循环轮回播放这几个字。
另一边,程女士仍然在等着她的回应,压迫感通过手机丝毫不减地施过来。
她到底为什么会忘了这一茬啊?!
江岁宜立马坐了起来,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小心翼翼:“妈,你又跟我爸冷战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