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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有人,说这种东西气不喘心不燥的。
她一时半会儿还不知道怎么接这话。
少顷,江岁宜伸手揉了揉他耳垂上的痣,“但我还是没明白,我也没有那么特别呀。”
“特别到,值得你惦记这么多年。”
“世界上真诚善良的人有很多,我那点美好品质,几乎已经泯然众人了。”
贺迟晏扶在她腰后的手,顺着脊椎骨慢慢上移,引起她轻颤后,松开手,笑了下说。
“可是你忘了,人生来就有一种天赋。”
江岁宜诧异,人生来就有的天赋?
想了一会儿没想到答案,于是戳了戳他锁骨。
“什么天赋呀?”
他一时没说话,漆黑瞳孔认真看了她一会儿。
然后很郑重地,又似妥协地叹了口气。
“人不就是,擅长在与众里找不同?”
他注视着她,直白地说。
“——在我眼里,你就是那个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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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步入十二月,两个人都忙得不可开交。
年底文娱活动多,贺迟晏几乎就是不间歇地到处在全国飞。
江岁宜发着呆,看期末复习卷从打印机里一沓一沓吐出。
捧着卷子回办公室的路上,在楼梯间遇到几个“圣诞老人”。
是附中的学生会的人员扮的,贴着假白胡子,一个班接一个班地发糖发礼物。
附中是惯会搞这些的,楼底下几棵亮闪闪的绿色圣诞树就是证明。
看到这副场景,她突然产生了一个想法。
下班回到家,她从犄角旮旯翻出了很久没碰过的吉他。
虽然她五音不全,但小时候,程女士也曾试图将她培养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女孩。
大概在晚上九点。
贺迟晏收到了江岁宜发来的信息,一句看起来像群发的圣诞快乐,和一个,一定不是群发的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