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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从文学院的公众号推文得知,江岁宜保研本校了。
他为她高兴。
得知消息的那个晚上,他刚从一个节目录制中出来,连夜买机票赶去了她学校。
没有任何目的,也没有任何奢求。
可能,只是想和她在同一个地方,分享同一份喜悦。
后来贺迟晏又以这副状态度过了半年。除开修学分,就是在赶行程。
这时候他已经凭着运气、实力和努力,成为千万粉丝的内娱顶流了。
但他依旧苛责自己忙碌。
这种情况下,他最终病了。
耳鸣。
对于歌手来说,可谓是重重一击。他的职业生涯可能就到此结束。
贺迟晏开始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但凡事皆有利弊,他在这种极端情况下,灵感像突泉一样迸发。
那年的演唱会,他打了两针封闭针,才能安稳地站在舞台上。
结束之后,他大概消失在媒体面前一个月,因为住院。
后来才有意地减少自己的行程。
因为贺迟晏怕,这样的事情再多来几次,他可能站不上舞台。
那她就再也看不到他了。
他不怕不被坚定选择。
他只是害怕被遗忘。
贺迟晏自己的毕业典礼过得潦草,但给江岁宜准备得精细。
那段时间,他推掉了所有活动,几乎都是在学校打转。
江岁宜和同学、朋友在校园里合影留念时,他伪装成路人,悄悄陪着。
那天傍晚。
绚烂的花火从地平线上跃起,穿破夏日夜空,照亮整个校园。
盛大而灿烂。
整个大学城都在嘈杂的惊喜声中,猜测是哪个校方搞出的浪漫。
争辩来争辩去,也没得出结论。
因为不会有人知道。
那个晚上,贺迟晏无声说了千万遍:江岁宜,毕业快乐。
希望你,未来鲜花和掌声滔滔不绝。
我在发光了,因此你也要更加熠熠生辉。
[7]
研究生三年,魏旭和江岁宜还是校友。
贺迟晏偶尔能在李梦言朋友圈看到他们几个人聚会的合照。
他也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态了。是希望他们能够幸福,还是希望他们不要那么长久。
假如不是自己的这份私心,他倒是愿意承认,魏旭这个人是挺可靠的。
她研三那年春节,贺迟晏回到了宁宜。
漂泊在外面,很久不回来,他觉得这个城市很陌生。也许不是陌生,只是,没有归属感。
漫无目的进了一家店,无比巧合的是,那里是她同学聚会的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