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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深蓝色条纹睡衣,她在和他讲视频时看到过,在做梦时梦见过,却独独没有在现实里见过。
现在看到了。
明明很普通,但是穿在他身上,莫名显得很禁欲。
江岁宜猜想,是因为他皮肤白,而且露出一点精致锁骨。
李梦言碎碎念了半天没等到回应,于是大喊道:“老婆!我的岁宜老婆!你人呢?不要弃我于不顾啊!”
我的天。
她这不管不顾胡言乱语的本事什么时候能改改?
江岁宜头皮发麻,猛地掐断电话,然后抬头去看贺迟晏的表情。
他很微妙地微微挑了挑眉,明显是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
半晌,他落坐在江岁宜身上的沙发上,似好奇地开口问。
“谁的老婆?”
江岁宜硬着头皮,含糊答道:“李梦言开玩笑说的,你别当真。”
但贺迟晏不依不饶:“我的……还是她的?”
江岁宜脸色爆红。
什么你的,我的,她的。
她听不懂,好不好。
她没回,但是贺迟晏偏头打量了她一会儿,确信道:“我的。”
“她不许叫。”
“我会跟她说,让她换个称呼。”
江岁宜心跳如雷,快得能从胸腔里蹦出来。
月黑风高,深夜酒店,孤男寡女,还是双向奔赴的男女朋友,很难不紧张。
不过他看起来又很正经。
应该没事。
江岁宜主动说起另一个话题:“你连轴转了好几天,累不累啊,要不然……”
“累。”贺迟晏很平静,悠悠开口:“所以,要老婆抱抱。”
啊啊啊啊啊她人麻了。
对方还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大有“李梦言能叫,我为什么不能叫”的架势。
叫她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观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