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她工作时常坐的转椅上,往椅背一靠,似笑非笑地看她。
“小江老师,你忘了,搬家那天晚上醉酒,自己是怎么睡到这儿来的吗?”
他目光稍一下落,就到了她此时坐着的地方。
房间里只有一把椅子,江岁宜自然而然只能坐在床边。
她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身后,回忆起好像是有扶她回房间睡觉这么个事,还未作声,就又听见他开口。
“你对我做的那些事,更是一点都不记得了,是吗?”
贺迟晏轻叹了口气,摇摇头,又无奈又落寞,继续道。
“看来,终究是错付了。”
这个语气,到底是要闹哪样。
江岁宜懵懵看他演独角戏,默了两秒,小心翼翼地问:“我对你做什么了?”
贺迟晏扫了她一眼,手一撑转椅扶手,站起来,不过两步,就居高临下地站在她面前。
她抬头看他,心尖微颤。
再然后,他蹲下了。
视线与她平齐地到达同一高,漆黑瞳孔深邃而直白。
“你这样。”
贺迟晏固定住她的手腕,继而指腹上移带动她的手指,触碰上自己的脸。
“再这样。”
从眉眼开始,再往下,摸了摸长而密的睫毛,再到鼻梁,到嘴唇。
他把她那天做的事,完完整整复刻了一遍,认真而缓慢。
江岁宜感觉到指尖痒得难受,碰到他唇瓣的那一刻,已经控制不住开始颤抖了。
怎会如此。
她怎么会在还没确认关系的时候,就摸他的脸,这真的是她能做出来的事吗?
但是贺迟晏告诉她,远远不仅如此。
“还没结束。”他说,“还有这样。”
他攥着她的手来到脖颈,这儿凸起的弧度很惊人。
她刚才亲的时候,就已经感受得很明白了。
贺迟晏吞咽一下,那东西就跟滑轮一样,上下翻动。
接着往下来到锁骨,他带着她往窝里戳了一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