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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个响指,床边一根蜡烛亮起,今昭披散着长发穿着里衣,站在床边,抱胸静静看着卓异,一字一顿问道,“你,想,如,何?”
“呃…月亮挺大的,想邀你一起赏月…”
“出去”
卓异灰溜溜的被赶了出来,他双手抱着头,蹲在自己的帐篷里,太羞耻了,太羞耻了,这简直可以上他人生黑历史头三条了。
真被当成变态了吧,卓异挠头皮,头发被他拽掉了三根。
他真的没有半夜蹲在别人门口偷听偷看还跑进去摸的怪癖呀!还能被原谅吗…
“龟儿子!“变,态,先,生”
犹豫再三,他再次站到了今昭的蒙古包面前,说道,“今昭…睡了吗?对不起啊,我真不是变态,我…我只是怕你要单独行动,对不起”
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帐篷里寂静无声,睡着了吗?纠结再三,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不,会,吧。
什么贞操清白通通不要了,他硬着头皮又闯了进去,点上蜡烛——没人?!
床板上只有刚才今昭换下的衣服,他提起一件,挤出一个比哭还丑的笑,“今昭,你,耍我,和耍狗似的!”
又被骗了!他回去拿上自己的小包袱迅速去了马厥,清点数量果然少了一匹马,上马去追,但草原这么大,去哪找?
刚才没听见马蹄声,应该是早早预谋好的,也就是说早早将马藏起来,附近能藏马的地方…只有那片小树林!
他特意牵马跑了一小会儿才上马去追,却不想让本就心神不宁起床出来散步的安子蒲瞥见了背影,但一瞬间就消失在边际,他连忙去找今昭,却发现里面同样没人。
“完了”
他脑子里反应过来这是啥意思了,但也不敢大声叫,往着那个方向跑了几步停下,犹豫几秒,转头往马厥跑,不能犹豫,不能犹豫,再犹豫人就没了。
他心里默念着牵着马跑了一段距离,鼓起勇气上马冲刺。
“驾!”
凉爽的夜风吹起他的头发,他浑身发抖,用力夹紧马鞍,呵斥着马向前奔跑,马上颠簸,跑过的景物都成了幻影,用力安抚着发抖的心脏,朝着卓异消失的方向一直追,却丝毫不见人影,这和从前那一幕多么像啊,两位哥哥一样抛下他了吗?
压抑的失望与害怕,如今又反扑过来,安子蒲的眼睛就湿润了。
但也不敢撒开绳子擦,眼前的景物越来越模糊,他还是轻车熟路的,找到了小时候坠马的地方停下,那是一片小斜坡。
浑身发软的从马上下来,安子蒲又看不清路况,手腿一抖就摔了下去,同一个地方摔倒了两次。虽然没啥大事,但安子蒲怎么也站不起来,他的心里再也承受不住了。
抱着自己的膝盖
“哇”一声哭起来,为什么不等人?为什么都要丢下他一人?为什么努力去追也依然什么都追不到…黑暗侵蚀了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