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结束,观众激情的给了好多好多打赏,迟书却好像有些失神,开启了第二段皮影戏。这次不是经典曲目,是独创的故事,影偶也是重新雕刻的,色彩鲜艳的小人再次上了影幕,迟书激情澎湃道,“这是小人和一位朋友故事!请各位大人欣赏!”
迟书从乡下走出,向往着富贵繁荣的大城市。他辞别老母,背上行囊向着未来走去,他将路上的所见所闻都记录在本子里,期待有一天能够成为一名有名流浪的说书人,十里八乡会为他所说的故事感动,但是能停下听的人们寥寥无几,流浪的日子并不好过,他常常感到沮丧挫败,直到来到蜀地这个全新的地方。
这一天他像往常一样,拿着小马甲坐在村口招呼人来听故事。行人脚步匆匆,未曾为他停留,他也习惯了,自顾自说着一篇江湖上督蛊司和报苗令的大战。
来往人们不断却只有几个小孩子在他面前戏耍玩闹,他叹了一口正要起身,面前的破碗里就被人放了一个铜板。
那人穿着比粗布麻衣尚好一点的衣物,有着重重的黑眼圈,整个人带着忧愁的气息蹲在他面前,但此时看向迟书的眼睛里充满了好奇,他用嘶哑的声音问道,“然后呢?”
迟书对于突然来访的听众很是措不及防,他慌乱的整理好小马甲,清了清嗓音找回之前的状态,摇头晃脑的讲起来:“且说那黄堂主和唐令主本是受了前皇帝赏识,满世界找那苗疆客,江湖通缉令‘苍竹舞命’‘妖面公子’发满了街坊邻里,却依旧无果…”
“呦呦呦~讲到你俩了”卓异酸里酸气道,“小爷我怎么没有江湖封号,我不厉害么!?”
“有的从蒙古出来后就有了”
“啊?叫啥啊!?”“九当阎卓”
“不错不错!符合我气质”
安子蒲抓了一把花生堵住了卓异的嘴,示意他专心听故事。
“他们本就观念不和,彼此合作的摩擦不断,终于俩位领导者的脾气爆发了”
他们在江湖上挑起了腥风血雨的战争,几乎两败俱伤,唐令主很气愤动用了蛊虫反击,督蛊司虽有应对之法,却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好多人无缘无故牺牲了。
黄堂主平时玩世不恭的态度不见和唐令主从大本营打到十几里外的昆仑山上,也不分高下。后来这场酣畅淋漓的战斗终于结束了,那一晚狂风大作,风雨交加,黄堂主被砍下一条胳膊,狼狈的提着唐令主的头颅回了大本营,给了众弟子一个交代…
“可惜的是…黄堂主因为失血过多,也没能撑过那个雨夜…江湖势力大换血,黄堂主的儿子接手了老爹的烂摊子,将保苗令的残存势力吞并,捕杀苗疆出来的人和东西”
迟书激情澎湃的讲完了整个故事线,才发现天都黑了。原来全心全意的投入一件事是感知不到时间流逝的
对方也有聚精会神的听,此时有些回不来神,从破烂的口袋里又摸出来一个铜板放到了碗里,夸赞道,“你的故事很有趣”
“天黑了,要归家”
“当时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真的觉得无比的开心自豪,我的故事让一个人有了开心的一天”
迟书眼睛盯着幕布,配合着影偶的动作,做着夸张的演绎,将观众再次带入了皮影戏的世界…
众人听的如痴如醉,卓异却被今昭拍醒了,他小声问道,“咋了?”
“这么多影偶的演绎很完美,可我还是觉得幕布后的人不对劲…”
当然不排除有些技艺高超的老艺人身怀绝技,保险起见得去幕布后看一眼。给安子蒲对了一个眼神,他心领神会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