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血液涌出来,今烙笑着捧起留阿的脸,瓷白的脸上仿佛开出了红色的山茶花,他们混着血液拥吻,密津混着铁锈味也抵挡不了他们浓浓的情意,十指相扣,血液相融。
生命的最后一刻,眼里都是对方情动的样子。
“以血为誓,轮转千回,愿与留阿,再续姻缘”
“今世为证,千回百转,烙印于心,永不相忘”
他们笑着相拥,倚着今昭出生时第一颗山茶树长眠。
后来卓清复返炼药,将这对长眠的恋人埋葬在了树下,那一年的红山茶开的格外娇艳…
偷看父母
灾难爆发后,留泠找遍了整个南苗也没有看到安子蒲的踪迹,她火急火燎如无头苍蝇一般在不断开裂的土地上乱转,心里预想到不好的结果,已经有些绝望了。
身旁路过一个身穿素衣的少年,低垂着头脖子上已经寄生了不少长思蛊,留泠一看他的眼睛竟是紫色的,只是此时蒙了一层灰。
这是安与乐小时候的玩伴,他原本拖沓的步伐在此时顿住了。仰头看向留泠僵直的伸手指着一个方向。留泠不动他不动,她忽然就有点明白这个少年的意思了心里燃起希望想带着这孩子一起走。
可是留泠的手还没碰到他白净的衣服,时待就好像彻底失去理智般要扑过来咬她,却硬生生止住行动,倾尽全力一直朝一个方向推留泠。
“你不愿意?”
时待依旧是如丧尸般恐吓着留泠逼着她往后退。就在此时她们眼前的地裂开了一道缝隙,再不走或许就要四分五裂了。
留泠沉住气毫不顾及的跳了过来给时待腰间塞了一个小药瓶,不顾反抗的将他带到了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
“这个药能保你的命,要不要吃自己选择,希望你能慎重考虑”留泠飞速的跑了,顺着时待指的方向,在镇外百里的地方找到了晕倒的安子蒲,将他带到了马车上,等到今昭来计划就算圆满完成。
时待仅存的一点意识,趴在地上,当时将安子蒲送出去已经是他的最大极限了,他不想去祸害世间就让他死在南苗里吧。
但此时他的生命里又出现了一个选择题,要活么?母亲早逝,父亲的暴躁和伤痛无声无息润入他的身心,他的童年活的谨小谦卑,小心翼翼…但当父亲也逝去时,他依旧悲痛万分,有一种人就是这样,好不好全,坏不坏透,沉重的生活压力紧靠自己一人背起,退了学去打铁,或许是正确的选择吧,毕竟他的学术也是一滩烂泥,他这处处不得志的人生似乎也没有惦念的东西了,生活的蹉跎让他觉得无比的累和困倦。
“哥哥画画很好看…”
“哥哥的眼睛好漂亮!”
“哥哥是我一人的大画家!”
“哥哥…等我来救你…”
时待手指动了动,或许世间还有存在有一份幸运…那就赌一把吧,堵他等的到…这位救赎者。
他吃了药,维持着意识在街上游荡,遇到了带着族人逃难的崔璨,答案很简单他被救了…
但非常不幸的是由于他是唯一感染长思蛊未死的人,他成了这群亡命信徒新的神绛者,跟着仅剩的族人流浪到了兴古郡,他们这群蛀虫在此扎根发展,用时待的血来炼制灭南苗的蛇蛊,只因他瞳色的特殊,便在时待的眼睛上刻上金色的符咒试图让他看到神明,这也导致了他的视力下降,越来越差,最终只剩他讨厌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