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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一回事?真的是缘分吗?真的不是阴谋吗?他握紧了手,要跟着尤昭的决心更强,这小子给他一种强烈的直觉,说不清道不明非常不简单。
“哥哥,如何啊?”安子蒲和镖队一起站在树底下,看着尤昭向他们走来。
“倔,犟,摆脱不掉,他非要跟着。”
“其实也行嘛,也是有好处的,咱们的一样东西还在她手里呢,可以白嫖过来喽。”
尤昭摇摇头,独自站在那儿思考了好久,才温淡道,
“那就带着吧…”
卓异烤干了衣裳,拿着自己的子午鸳鸯钺和尤昭的匕首出门了。
暴风雪已过,雪没过膝盖,他没做犹豫,凭着记忆回到了那片枫林,在确定没有活人后,用脚淌雪,匕首做铲,将那八个人一搬出血来,又忙活了好久,在雪地里刨出一个坑,此时手脚又充血无知觉了,腰上的伤口貌似又要裂开,他咬牙,将人埋葬好,捡了颗被风雨刮断的枫树干。削成简单的木板,立在坟包前,静立在那里默哀了3分钟,捡了一只弩箭才转身归去。
鹰十八带人回去复命,屋内跪倒一片,他低头道,“办事不利,大雪糊眼,让那卓异活着逃了。”
沈琼坐在书案边研墨,表情并无太大变化,他道“无妨,按例去十刑塔一层领罚就好了。”
“是”
鹰十八不敢耽搁,带人就退了出去,心里暗自庆幸,罚的不重不重,这个上司脾气好哈,真好。
都走进了沈琼在小纸条上写下,“卓异平安,大可放心。”
怀里掏出一只像蝉的东西,将纸条安好,站在窗边放飞了出去,唇边若有若无勾起一点笑,看着青蚨飞去的远方。
卓异踉踉跄跄的走回岩石下,里面除了尤昭外还有三个人,篝火上烤着食物,他直接无视,径直走到尤昭面前,说道,“想好了没?我就是要跟着去。”
“卓公子,你很固执,随你意愿吧。”
尤昭这回答还是蛮让人意外的,本以为会废番口舌,这么爽快,倒让他言语一塞,卓异干脆在他身边席地而坐,试探的问道,“你能告诉我,这枚鱼雕你是从哪里得来的吗?”
“忘了”尤昭轻抚着玉镯,抬眼与卓异对视道,“好奇心害死猫。”
“切~”本来也没抱什么希望,所以就拿起了那支雪地里捡的弩箭研究。随即又来了一个烦心事,这弩箭上的标识他是认得的。他们的人属于混黑白两道,是朝廷和江湖的调和剂,听命于天子,总称三司法衙门包含刑部,大理寺,都察院,因刑部有一座十层塔,简称“十三部”其中刑部就设立在辽东郡与扶余相差不远,押送刑犯时会走官道,卓异有幸见过几次。
朝廷…为什么又扯上朝廷了?尤昭只是一个江湖浪子,而爷爷与前朝的渊源不浅…这第三派势力仿佛就是冲着他来的——要他死。
他心里默默给皇帝记了一笔,还有那俩老头儿,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都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