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3天竹角都没来,迟书固执的坐在街头,却从不开口,在害怕和胆怯中盼来了从黄昏中走来的人,他瘦了许多,黑眼圈更重。
竹角在他旁边摆上幕布,手里拿着很多的影偶,他对迟书道,“讲讲初遇时你给我讲那篇故事吧。”
“知己一人,足矣”
街头从一个马甲变成了俩个马甲,从一个人变成了一群人,迟书的三寸不烂之舌为竹角的皮影戏做着精彩的解说,他在幕布前或唱或跳吸引了很多的观众,他们给了很多的打赏,迟书喜不自禁要给竹角分红,他只拿了5个铜板就道别了,迟书的名气起来了,他每天都有很多的听众,可都没有与竹角两个人时讲的入神和开心。
而竹角也没再来过…
他常常看着远处的黄昏,身边永远都有一个空马甲,等待着一个人…
夜深人静,人们散场,他总会原地坐一会儿,期待着一个人…
“夜深了,要归家…”
迟书面前满满的破碗里被放了一个破旧的铜板,他立马站起身,抓住了那个要走的少年
“我以后都不会来了…”
迟书在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几个字却让他如坠冰窟,缓缓松开了抓住他的手,轻轻道,“…好…”
有什么理由能留下他呢?王书没想出来,要问为什么么?也没必要…
他望着竹角消失在了黑夜的边际…
后来他找不见竹角的踪迹,只听说有一家做皮影戏发家的竹府一家子全都消失不见,他很惶恐到处去查,发现竹府有一个小公子就叫竹角…
皮影戏演绎了一个故事,在场的人都跟着沉浸。
“就这么等着么?”卓异问道。
“等散场”
完成了最后一步谢幕,客栈也开始清场了,留泠和安子蒲随着人流出客栈,卓异和今昭站在二楼盯着戏团,那些影偶被王书仔细的用布收起,今昭眉毛一动,将手镯摘下。卓异意会,这是要开打的节奏了。
“走”
迟书将钱分给皮影戏艺人,他们的表现出乎他的意料,就是有点疑惑为啥一个个裹的这么紧?
卓异本以为今昭是要去打迟书那一堆人,但他身影一转向着一个舞台旁一个小厮跑去,一瞬间客栈大乱,王书所有收拾好的影偶都开始活动起来,就像被赋予了生命一样,跳下桌椅乘风而起
贴到人的脖子上,手上,脸上沁成血色。卓异粗鲁的将其撕下来,这人皮蛊的背面全是细小的倒钩,他尽力处理中招的百姓,疏散人群,“都快回家去!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