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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逸阳眯着眼睛笑道:“我也这么觉得。”
苏安宁忍不住在卧室吐了一会,漱漱口,身体有些发虚,这次怀像似乎不好。
庄严一个人躺在书房的沙发榻上,手枕在头下面,神色愁苦。
昏暗的灯光照在阴暗的窗帘上,仿佛心里也蒙了一层阴影。
庄严想到刚才楼下的一幕,突然一阵喘不过气来,手放在胸口,心脏骤然加快的频率造成的心颤憋闷让他呼吸困难。
很快,不适过去。
庄严缩在榻上,心中越发压抑,有痛说不出的压抑,无能为力的压力,所有的一切脱离掌控的压抑,或许……或许……还有对自己的谴责……
他到底抱着什么侥幸心里过了这么多年!安宁又私下收到过多少那种相片,还有,她为什么从来不说,是觉得没有必要,还是一直在旁观者的角度冷冷的看着,等着这一刻的来临。
不!他不能这样想!她每天的笑容不是假的,善良如安宁一定是想要给他机会,只是他错过了,第一次犯错被原谅之后的再犯,就错过了她再次会开口的机会……
现在的一切都是他罪该万死!
那些照片,就像一把刀横在两人之间,比那个孩子更加刺眼……
庄严翻过身,觉得身体很痛,为自己那可笑的自以为是,还有自认为掌控在手里的一切,结果他却要输掉如今最在意的人,何其可笑。
离婚吗?
她给的唯一的一条路,让伤害过去,若是可以重新开始。
但……可以赌吗?能赌吗!
那个将来活蹦乱跳的孩子。
不确定的孟子曰和肯定不能确定的陆镇海!
他们之间……
庄严紧紧地缩着自己,无助、痛恨、没有依靠。
如果生活里没有她……
没有……
——咚咚——咚咚——
庄严缓缓地舒展身体:“进来。”
庄逸阳端着包子和一杯牛奶:“爸爸,你没有吃饭,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庄严声音平静:“公司最近有些忙,又有你陆叔叔的案子要配合,熬了几天夜有些受不了所以休息一会,谢谢,爸爸正饿呢,放在桌子上,去写作业吧。”
庄逸阳守在爸爸身边,嘟着嘴道:“妈妈也没有吃。”
庄严闻言顿时看向包汤:“给妈妈送去了吗?”
包汤点点头:“恩。”
庄严微微一笑,揉揉儿子的头发:“很乖。”
庄逸阳蹲在沙发边上,看着父亲:“爸爸,你今晚不监督我背诵口诀了吗?”
“我们包汤今天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