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没有偿是事实,法院一鉴定房子就有一半是我们的!”
“你胡说!”
门开了,于兴华满身酒气的回来,屡次碰壁,他已经懒得收拾自己,西装还是以前的,领带和衬衣也不搭,怎么也是失败,他已经没了东山再起的可能!
以后他真要朝五晚六,做最辛苦的工作,拿着微薄的薪水度日,还要躲着以前的朋友,唯恐被人看到他现在的狼狈!
卓琴急忙上前扶住她,不敢像以前一样托大:“怎么喝了这么多。”
于兴华闻言,眼睛一厉,没有像以前一样给她面子,瞬间把她推开:“哪来那么多话!倒水!”
卓琴忍者心里的不痛快从地上起来。
卓母有些心疼但女婿喝成那样,万一也退她一把可怎么办,她女婿现在可每钱让她住院。
卓母一想,干脆眼不见心不烦,转身回房间。
吕美丽见丈夫没在家,如果这时候跟于兴华对上她也没好果子吃,转身跟婆婆进了屋,让这对夫妻去闹吧,她得先找律师问问房子的事。
卓琴心里憋屈,她倒了什么霉要忍着于兴华作践,但想想那四十万她顿时没了底气,怨恨的去给于兴华倒水!
当初她怎么就眼瞎,选了这么一个没有担当又没有本事的男人!连工作都能丢!
于兴华仰躺在沙发上,呼出参杂大量酒气的臭气,伸手扯开领带,突然觉得胃里难受,弯腰,全吐在沙发上。
卓琴端着水,脸色难看的看着一地狼藉,恨不得摔了手里的杯子!
……
秋风落叶,扫过一片片熟透的金黄,在沉寂中孕育,在等待中新生,艳阳高照,焦躁繁荣。
苏安宁今天上午鉴赏了一副岳阳楼图,画作中水势滔天、惊涛拍案,水面上战船赫赫,旗帜翻飞,云雾缭绕的水面一派恢弘的气势。
苏安宁喜欢以意境见长的古画作,不似写实那样刻板;也没有现在技术的清晰明朗。
但水雾漫漫,气蒸云泽,烟气缭绕的水势,让你的视线久久的停在画作上,仿佛能看到那翻滚的浪潮,不容忽视的水威,在虚实处见大章,在微末时见隐忍。
用不真实,表现一种风骨。用夸张,告诉领略吴国时期水师的魅力。
苏安宁坐在拍卖行旁的水吧内,回味着范先生十足能侃的《岳阳楼记》,仅凭一幅画写一篇千古文章,他老人家不能侃谁能侃。
不知他初接此画时,是怎样的心境,不知他提笔时,是否临窗而立,笔握于指尖,怎样的才思泉涌付诸笔上,以胸中文墨为刀,杀伐出这样一篇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