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美夕跺跺脚,顿时气馁,不解风情,但她知道,有时候他是怎样火热,而她也早已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她不是没想过结束这段感情,以她的成就,配谁不是轻而易举,但尝过了最好了,谁又能再入她的眼。
陆美夕俏皮一笑,年已二十有八的她做起这个动作丝毫不觉得卖老:“没劲,时间不早了大忙人,记得别太晚,我会心疼的,先走了。”说完送出个飞吻,姿态优雅的离开。
不纠缠、不恼人,她亦有她的洒脱和矜持。
陆美夕是他的得力属下,懂事、美丽,成熟,两人开始的顺其自然,在他看来仅此而已。
庄严看眼时间,拿起电话,平时严肃的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笑:“水煮饭我可不吃。”
苏安宁合上图片资料,靠在沙发上嘴角浅浅的笑着:“放心,郭嫂亲自下厨,都是你爱吃的菜,包你满意。”
“是吗,我可有口福了,十五分钟到家,准备恭迎圣驾。”
苏安宁噗嗤一笑:“就你,小庄子给本宫捶背还……”
“是爸爸吗?我要跟爸爸说话,要跟爸爸说话。”
苏安宁伸出两根手指,抵在儿子的额头上:“玩你的去,一根电话线也敢跟本宫抢。”
“爸爸……爸爸……”
“在呢。”庄严听着无奈的笑,心里早已被温暖取代,几乎可以想象儿子、老婆因为电话战在一起的盛况:“夫人,要不要亲自为本少爷煲碗汤,本少爷一定赏脸喝光。”
“美的你。”
苏安宁已经不记得多久没为他亲自下过厨,以前她每天的生活重心就是儿子和老公,在工作的空隙,为他们添置衣物、给他们制造惊喜,或则还有一碗亲自料理的汤汁。
但现在,她已经没兴趣了,除了眼前调皮有余可爱有余的儿子,她并不认为跟庄严之间还需要那样多余的甜腻。
可相处这么些年,即便爱情上的羁绊已经不存在,可人和人相处中产生的感情,还是让她希望他好,就犹如希望父母安康一样:“赶紧回来吧。”
“遵命,夫人。”
男人总认为万无一失的事,殊不知在女人这里早已漏洞百出。五年前,她还会对着他哭,他认错,到现在,她已经没有探知的*。
他爱着他的孩子,她也爱着包汤,这就够了。
“妈妈,妈妈,我和大黄出去给爸爸惊喜。”
苏安宁重新翻开现今博物馆内珍藏的木叶天目碗画册:“是惊吓吧,你老爸不喜欢毛柔柔的动物,偏偏你喜欢,冤孽。”
“我不是爸爸的冤孽,我是爸爸的聪明小可爱。”包汤那个得意啊,七岁的他已经知道离婚是什么,他最得意的不是他家有多大的房子多少辆车,他得意的是他爸爸妈妈相爱,还爱着如此可爱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