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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安宁没说话,搅动着手里的果汁,享受自己难得清静的下午茶,没有理会他的意思。
孟子曰也不介意,面前的水没有动过,他并不觉得眼前的人沉闷,女孩子不就是该有这样的休闲方式,难道像他妈一样,除了男人还是男人,没有男人就不能过。
她看窗外,他就看她,看的累了,就摆弄自己的手机处理些业务,然后抬起头继续看她。
两个人这样没有章法的坐了两个小时,谁也没有试图多说什么。
安宁是因为没兴趣。
孟子曰没有冷场的自觉,反而觉得这样很好,他不喜欢女人吵吵闹闹,高谈阔论,彰显自我。
苏安宁看看时间见他竟然还在,嘴角温柔的笑意有些撑不住了,不懂事的见得多了,这么不懂事的很少见:“等着我请你吃饭?”语气有些不客气。
要吃饭,好:“吃蒸虾丸还是百鲜游?”孟子曰起身,把椅子放好,准备去吃饭。
苏安宁彻底不笑了,但脑海里立即浮现出私家厨里这两道菜,一个鲜嫩可口,一个家常焖煮,都是她喜欢吃的,仿佛飘着香钻进了她有点饿的肚子里,下意识的开始考虑这道菜的可行性,是吃名人坊的蒸虾丸还是吃私家厨的百鲜游?
孟子曰站在一旁,身形如玉的等着,一身随意的休闲服,一张倾国倾城的脸,温暖着整个环境的色调。
050一家人
收回思绪,苏安宁有病才顺着他的话想,脸上多了几分不耐烦:“对比起,都不符合我的胃口,再见。”苏安宁刚要迈步。
孟子曰身形倾斜,犹豫片刻后试探的开口:“要不……我会做麻婆豆腐?”《条例》上不是写着她喜欢前面那两道菜?怎么又不喜欢了?
苏安宁猛然抬头,他站在灯光下希翼的看过来,目光透彻,颊如凝脂,偏偏傲然与天地,只余赏心悦目的动容和眼里不解的询问,仿佛被人说出了什么无理要求,他事后在茫然的弥补中不明所以。
苏安宁突然冷哼一声,无知但不讨厌:“你想吃?”
才五点不是很饿。“还行。”
苏安宁看眼他背后放回原位的椅子,除了一杯水,好似没有人来过:“好,我请你。”
眼前的人漂亮的不娘气,眼睛菱角分明如勾似刀,就像闪亮的初月迫乌斩夜,怎么能不好看,只是年纪小,没有时间沉淀的沧桑、世故练达,像是随时能冲出火山口的岩浆,跃跃如火海,铺天盖地的年少不羁。
“那我想吃川菜。”她说的,请他,孟子曰迫不及待的跟上。
……
下午五点半,天色已经有些晚了,庄严接了包汤回来,半山腰的大门打开,百年梧桐路旁的路灯亮起,车子一路开过,绕过喷泉池,左转停进庞大的地下车库。
包汤揉着鼻子,坐在副驾驶上乱叫:“爸,流鼻涕了,快,纸,都弄手上了!”
庄严急忙解下安全带给包汤找纸,后座没有,他身上也没有,庄严右倾打开车上的储物箱,几经翻找,一包纸巾和一个藏蓝色的小盒子入了庄严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