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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银玲话语很强硬,“还有,我会往你银行卡里打笔钱,我说了我宁愿把这笔钱给你,也不愿意给那伙骗子。钟姐,你只是被他们骗了,利用你的善心,愧疚心,同情心。实在不行,我给你找个旅馆,你去住上一段时间?找不到你人,想必他们很快就会放弃了。”
钟慧娴张着嘴愣住,一时间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直到挂上电话,坐在电话机旁好久,她都没动一下。人像是被分裂成两个个体,左右拉扯着。最后,善心,美好都会被现实和困境所取代。
*
徐二柱一伙三人重新回到城中村的一间瓦房里,房体非常破旧,木门一推,发出咯吱咯吱声响。
周方圆被高个男人放在地上。
胖男人疑了一声,转头对着徐二柱说,“那小男孩不见了,不抓回来吗?”
徐二柱这会眉头蹙着,也不知道如今该怎么继续处理周方圆这个事,报警只是吓唬那老女人,但看着似乎不怎么管用。
听到胖男人说话,只随口应了句,“不用,那狗东西没用的很,起不了什么乱子。”潜意识里,他还是把徐万里当成那个挨打了,不会躲,不会吭的废物,至于现在变成这样,都是周方圆这个贱种挑唆的。
高个男人和胖男人两个冷冷淡淡和徐二柱说了句,就推门走了。临走还不忘记提醒他还款日期。
想想又来了气,走到麻袋跟前用足力气踹了两脚,“晦气玩意,还指望从你亲生父母那里拿两个钱,结果在他们眼里你连个屁都不是。估计当初那老货应该把你扔路边冻死,饿死的。结果不忍心就给了路边看似乞讨的周金山。”越想越觉得那么回事。
不然,就是传句话的事,那老女人怎么硬扛着。
可惜,没有更接近的线索,不然避开老女人,直接找到亲生父母,拿到钱的几率才会大。
徐二柱一想到还不上钱,就要被断手指,顿时吓得在原地不停踱步。
忽然看到地上那只军色挎包,他又隐隐想起来,他摔下楼梯那晚,貌似就是想要看那只挎包。
走过去,把挎包里东西全部抖出来。
一样样的检查,倒出几十块钱,徐二柱往麻袋看了一眼,“竟然背着我藏了这么多钱?”不客气全部塞进自己口袋里,然后继续检查。
翻到一个折迭方正纸片,一打开才发现眼熟,是他烟盒纸。上面的车牌号还是他写的。
可现在车牌号旁边那个是什么东西?画的画?
横看竖看,徐二柱都看不出来是个什么东西,但是可以肯定这个不是他画的,而且还特意画在这张纸上?
徐二柱抓着纸走到麻袋跟前,解开,把周方圆从里面拽出来,刺啦一下撕开她嘴上的胶带。
力气太大,嘴皮撕裂出血。
徐二柱抓住她的脖子,把烟盒纸放在她眼前,厉声戾气问道,“狗东西,说,这个是不是你画的,它代表什么?是不是和你亲生父母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