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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继位没多久的皇帝哥哥认输了。你的老爹和你哥哥已经下令,带所有皇族宗室和文武百官跟随我虞娄北狩,然后可以顺路到上京亲自拜谒我虞娄大王。”
纯懿呆站在原地,只能看到延陵宗隐的双唇开合,可他的声音渐渐飘忽,直到最后消失无声。只有“北狩”“拜谒”这几个词在她脑中来回盘旋,愈发响亮。
什么北狩,什么顺路,分明是虞娄要将整个大庆宗室全部都掳掠到上京去!从出发那刻起,他们就不再是地位超然的皇族,甚至都不一定能被看做是人,而只是虞娄人的俘虏,是他们的战利品罢了!
心痛和耻辱席卷而上,延陵宗隐看着纯懿蓦然苍白的面色和摇摇欲坠的身体,很是好心地走到她身边,大掌搭上她的肩膀,满脸关心:“你还好吗,纯懿帝姬?”
他刻意在“纯懿帝姬”四个字上加重了语气,听在纯懿耳中,十足的嘲讽。
她忽然疯狂地挣扎起来,双手胡乱拍打着延陵宗隐的身体,两条腿一刻也不停歇地朝着延陵宗隐踹去,手上尖利的指尖划破了延陵宗隐的脸,留下一道道带着红肿的血痕。
她的动作过于疯狂,延陵宗隐竟然一时也控制不住她,只能展开双臂将她用力箍在身前,右腿伸出朝上一勾,轻易就将纯懿不断扑腾的两条小细腿夹在自己两条粗壮的大腿之间,用自己高大沉重的身体来压制她。
延陵宗隐沉声喝道:“你疯了?”
纯懿不断尖叫、哭号,嘴里发出间断的嘶吼,偶尔能听到“大庆”“父皇”“哥哥”几个词语,却颠三倒四连不成句,最后整个人几乎喘不过气来,无措地张着双唇,大口大口呼吸。
她个子只堪堪到延陵宗隐肩头,瘦弱的身子陷在他的怀抱中,被他紧紧环抱。
延陵宗隐双眸鹰隼一样盯着纯懿,黑色渐深。
她的肌肤细腻,腰肢纤细,似乎他一用劲儿就能折断。而他是曾经尝试过的,知道这副身子有多么美丽,他都不用使多少力道,就能在她身上留下独属于他的暧昧痕迹……
纯懿仍在发泄着自己的情绪,根本没有注意到延陵宗隐的反常。直到身子猛然腾空,紧接着,她的后背就压上了粗粝坚硬的桌面,不知被谁随意搭挂在桌面上的幔帐此刻派上了用场,被延陵宗隐快速缠绕上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绑缚在桌子上。
她的衣衫被他一把扯落,疼痛很快漫上了全身。延陵宗隐一手横压在她胸口,另一只手撑在她脸侧,每一个动作都大力又肆意。纯懿的挣扎和反抗只让他感觉畅快淋漓,她的闺房又让他感觉到别样的刺激。
到了最后关头,延陵宗隐大手一扯,拉开了捆缚着纯懿双手的幔帐,强迫她将细白的手臂搭上自己的脖颈,沉声吩咐:“抱紧我。”
纯懿满眼满脸都是泪痕。她忽然双腿紧紧勾上延陵宗隐的身体,左臂如同水蛇一样揽住他,将他牢牢固定在原处。在延陵宗隐控制不住满足的长叹时,纯懿一直在身旁摸索的右手忽然抬起,拇指一压,就将火折子的顶盖弹开。
火苗扑烁燃起,照亮了纯懿格外明亮的、带着疯狂的双眸。
她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延陵宗隐,我们一起死吧。”
第27章
延陵宗隐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体验。
在他攀上高峰的同时,有火星子溅落到他的后背,灼烫、刺痛,却有种别样的刺激。紧接着,他半脱的衣裳和她半压在身下的幔帐渐渐燃起小小的火苗,顺着布料扩张蔓延,将他与她包围在中央。
闪烁着的橘红色火光下,她的脸生气勃勃,格外美丽。
身体还沉浸在极致的余韵中,周围“毕毕剥剥”燃烧的烈火却带来死亡的威胁,延陵宗隐悬在纯懿的上方,有些痴迷地看着她。
他样貌英俊,手握重权,早在成年之时,就为自己挣下了身份和军权。他什么都有了,朝他身上扑的女人一波又一波,故作矜持的,半推半就的,主动热情的,他都见识过,已经到了有些意兴阑珊的程度。
女人也就是这么回事,没什么特殊的。
可她却不一样。她看着像一只无害的小白兔,却总给他出其不意的惊喜,不管是两年前在醉倚楼,还是现在在她的寝宫。她给他的欲生欲死和无尽畅快,是他从没有在别的女人身上得到过的。
一边是仙府,一边是幽冥,她站在中间,掌控着他要去往的路。
火舌渐渐舔舐上延陵宗隐麦色的皮肤,他却恍若未觉,只定定看着她明艳动人的面庞,右手不自觉抚上她脸侧的细腻肌肤,帮她整理好黏在脸上的汗湿凌乱的碎发,缓缓摩挲。
烈火渐浓,已经有烟雾从屋内飘出,惊起了避得远远的虞娄亲卫们。延陵宗隐对外面传来的呼喊和骚乱恍若未闻,只像是在触摸着一件稀世珍品般,小心翼翼又万般珍惜。
不知何时,一簇火苗爬上纯懿的发尾,顺着她柔顺垂在桌沿的头发向上蔓延,立刻就落进了延陵宗隐眼里。他的动作前所未有的快,立刻伸出大掌,迅捷又有力地将火焰拍灭在掌心中。
纯懿的头发没什么事儿,他的手倒是被火燎地不轻,甚至还有一簇顽固的火焰从纯懿发间转移到他的手上,顺着他的手腕向上蔓延。
延陵宗隐侧头看了一眼,不甚在意地将手掌胳膊狠狠在桌面上撞了几下,摁灭了燃烧的火焰,然后搂上纯懿的肩膀,轻轻松松将她从桌面上拽了起来。
“走。”
他简洁一个字,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罩在纯懿光裸的身子上,抄起她就往门外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