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你和他说解甲归田。
简直是笑话一桩。
可年世兰一定要说,而且要在哥哥在京的这几日,劝服哥哥彻底放权。
这是她棋局当中最关键的一步。
若是这一步岔了,那从前她做过的,可都成了一个笑话。
“哥哥自然是风光无限,权势盛大的,可哥哥可曾想过,功高盖主即将要面临的是什么。”
年世兰苦苦劝解,看着哥哥缓缓说。
年羹尧知道这点,不然的话,他方才面对皇上的时候,便不会骤然改变。
“这些哥哥都清楚,从前是我轻狂放纵,可是如今我已然收敛,只要安安稳稳的做好我的抚远大将军,为皇上守着大清国,皇上是不会计较的。”
可是年世兰却摇头,“不,哥哥,事实到底是怎么样,你心里和明镜似的,你知道皇上疑心已起,否则你不会一入宫不需要我的人提醒,就去了养心殿请安。”
可是年羹尧依旧不理会,甚至觉得妹妹是在口出狂言。
“这朝堂上的事你不明白,哥哥会安稳的,你放心!”年羹尧不想和她多解释,因为他自己的心中也是一团乱麻。
心神不定,所以想要囫囵安抚妹妹,将这件事过去。
可是年世兰可是铁下了心的,一定要将此事说清楚。
“前有敦亲王被俘,后有隆科多之死,难道哥哥当真还以为咱们的皇上是敦厚温顺念旧情之人吗?”
年世兰咬牙,一字一句将心中所想全部说了出来。
说完,年羹尧并没有接话,而是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等了良久,他才缓缓沉吟,“隆科多近年屡屡作奸犯科,皇上不容他亦在情理之中。”
年世兰似乎就等着哥哥的这一句,等他说完,立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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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科多自然有欺上瞒下之处,可是哥哥呢?哥哥没有吗?亦或是说,能保证皇上查不出来吗?隆科多此事之前,朝中已有大臣不满哥哥在西北霸权,出言弹劾哥哥。”
她冷静沉着的分析,所言皆是现实。
年羹尧自然是句句都无法反驳。
片刻的沉默。
倏然,外头传来小心的叩门声。
年世兰舒出一口气,“何事。”
颂芝站在外头,小心汇报道,“娘娘,皇上派小厦子来给娘娘送花旗参了。”
年世兰沉吟片刻,“快让小厦子送进来吧。”
年羹尧抬起头,脸上紧绷的表情此时松懈了几分。
门外,颂芝缓缓推开门。
小厦子恭谨的上前。
“奴才参见华贵妃娘娘,年大将军。”
年世兰端坐,手中端着茶盏,“起来吧。”
“谢华贵妃娘娘,娘娘这是皇上让奴才送来的,西洋国进贡的花旗参,皇上说心疼贵妃缠绵病榻,望贵妃早些好起来,特让奴才送来的。”
说着,将手中的盒子打开,给年世兰看。
年世兰抿笑,面上如往常一般,是得意和喜悦。
“多谢皇上厚爱了,如此好东西,若不是皇上赏赐,本宫哪里见得到,哥哥可曾见过?”年世兰说着,将话题抛向了哥哥。
年羹尧自然是摇摇头,“此物只供皇上使用,本将军从何见过,想来皇上对你是当真疼爱。”
小厦子弓着腰,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