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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早?算算,也就不到两周了。
她叹了口气,说:“可是我得等小年之后才放假。”
“我会等我姐姐放假再一起回去。”程如珩转头看她,有些欲言又止,还是问,“今年过年,我是不是该去拜访你父母?”
向楠大方道:“可以啊,我早就跟他们说过了,他们也让我带你回家来着。”
程如珩想起之前见过她的母亲,对方是个友善、开明的人,不怪乎会培养出向楠这样的女儿。
不知道她懂不懂,过年上门拜见父母、亲戚,几乎就等同于订婚。
“拉我出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想做?”
刚刚见她的眼神总是胶着在人群,似乎是有什么活动,间或引起一阵惊呼。
向楠摇头,“没什么,就是想出来走走,蹭个过节的氛围。”
她仰起脖子,看着天空,“要是今晚能下雪就好了。”
将会是祁州的第一场雪,他们穿梭在人群里,旁边的店铺放着应时的音乐,天上落着纷纷扬扬的雪花,落到头顶、肩膀,多浪漫啊。
她喜欢穿平底鞋,但个子在女生里亦算出挑的,他微微垂眸,看她头顶的发旋儿,无声地给着压力。
向楠只好说:“好吧,那边有个活动,在槲寄生下接吻。不过我放弃了,人太多了。”
程如珩旋即笑了,“你就是为了这?”
“不是还说初雪接吻,在摩天轮最顶端接吻,会一直在一起吗?我都想试试来着。”
向楠跨了一步,走到他跟前,她那么直视着别人的眼睛说话,会有一种特别的真诚感,“程老师,你都不知道我多想和你在一起。”
“我知道。”
他摁着她的后脑勺,将她揽进怀里,吻了吻她的发,就这么静静地相拥了一会儿。在公共场合,他也做不出更亲昵的动作了。
向楠的手被冻红了,他牵住,和她一起走回家。
她想,没有下雪,也没有槲寄生,但是有他不就行了,说到底,物质寄托的只是人的主观情感,并不是真的有什么魔法。
次日还要上班,早早就睡了。
早上醒来,向楠看见卧室门框上挂着一把槲寄生枝条。
程如珩正好要进屋,她饿狼扑食一样扑到他身上,“程老师,你哪儿找来的?”
像小时候一觉睡醒,窗外正在飘着鹅毛大雪,天地一片洁白;像走在路上,有人送上一支鲜花,并祝她“妇女节快乐”。
不抱有期待而突然出现的惊喜,最为珍贵。
“刚刚去给你买早餐,想着碰碰运气,发现那里还没拆,找人买了一小把。”
向楠开玩笑说:“见证过那么多对情侣的爱情,会不会失灵啊?”
“试试不就知道了?”
程如珩勾着她的腰,上半身相贴,唇方才轻轻地接上,她又立马后撤,捂住嘴,惊恐地说:“我还没刷牙。”
他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