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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拿着一把尺子敲了一下爱德华的脑袋:“你也别在这里干坐着,没事就去找事干。你也在这里碍眼。”
“……”
*
陆岁时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也就是说,她睡了整整一天。
刚醒来还有些头昏脑涨,分不清东西南北。
“醒了?”一道熟悉的声音从她的面前响起。
她下意识地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是森。
陆岁时露出一抹苦笑,“早上好啊森。”
森冷哼一声,“还早?太阳都落山了,还早?”
闻言,陆岁时看向窗外,果不其然,太阳已经下山了,天边只剩下了一抹橙红。
“咳……”
“那个小姑娘已经暂时昏睡过去了……”
“多谢。”
“先别急着感谢。这些都只是暂时的,现在的她已经开始和你争夺身体的控制权了。最多半年,你和她只能留下一个,不然到时候……”
说着,森微微扬了扬下巴,示意她看向窗外。
只见一个穿着白色衬衫的男人疯疯癫癫地从窗口跑过去,嘴里还不停地嚷嚷着:“我要吃糖,我要吃糖,嘿嘿嘿……”
“……”陆岁时默默地转过头,想要当做自己看不见。
“不要想着逃避,因为你如果不解决你身上的事情,你最终的下场也会是这个样子。”森的语气非常严肃,完全没有和她开玩笑的意思。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只有半年的时间吗?”
“是的。”
“那么你的建议是什么?”
“Dear,我不能干涉你的决定。但是你和那个小姑娘,只能留下一个,另一个势必会被抹杀。这是为了你未来的精神状况着想,现在两个人格争夺身体的控制权,这就是前兆。”
陆岁时手撑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好,我知道了。你现在只需要告诉我,你这个药能维持多久?”
“最多一个月,但是这一个月内,你需要按时吃药。如果一个月后你依旧没有做出决定,那么将由我替你做出决定。”
“不,一个月足够了。”陆岁时微微摇了摇头,“一个月足够我把我所有的事情做完,甚至还可能还不需要你来抹杀我们其中一个人格。”
“但愿如此吧。”森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所以你现在要准备去做什么?”
陆岁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她,反而问起了另一件事:“你听说过秦若千这个人吗?他曾经在Y国进修过。”
森思考了一下,最后在她的脑海中找到了关于这个人的一星半点,“听说过,但是并不熟悉。据说是金融圈的一个新秀,我还见过他,在一次慈善晚宴上。”
“是么?那刚好,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按照你的经验,他这种人如果偏执起来,会做出什么事情?我需要最现实的回答。”
“或许……”森顿了一下,“会采取一些非常极端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