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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樾点头,“我来了一个多月了,之前还真没见过,这会天暖和了,怎么又要凿冰捕鱼了,等冰化了不是就不用那么麻烦了吗?”
孙喜来探头看过来,笑道:“哪有那么快就暖和了哟!按照往年,果断时候可能还会下雪呢,这河里的冰至少还得等上一个多月才能融化。咱这边冬日时间长,这会已经没有多少存粮了,部队里要赶在化冰前先捕上一批鱼,不然过段时间,冰面上就不敢走人了。”
林樾了然的点点头。来了这边以后,她家的吃食几乎全是让部队采买捎带的,只偶尔会借着外出的名义带回来一些肉食。这几天家里的主食已经变成了三合一窝窝头,几个孩子已经开始抗议了。
她跟着花大娘婆媳走到近前,只见冰面上有一个一个近两米的大洞,冰层至少得有一米多深,此时洞底已经被凿穿了,一名战士站在洞底,手里拿着一根尖尖的铁杵,使劲凿了几下,就有淳淳的黑水从洞底冒了上来。
那名小战士赶紧从洞底爬上来,站在冰面上又使劲戳了几下,黑色的水很快就溢满了洞口,甚至还有一条鱼从洞里跳了上来,落在冰面上,很快就冻硬了。
人群中传来一片孩子的低呼声,林樾回头看去,就见张远东领着七八个孩子站在不远处,凌凌、万里还有小蘑菇赫然就在其中。一群孩子想往前凑,张远东就一个个把人提溜了回去。
林樾见他能管住这群调皮的孩子,就笑了一下,回头继续看去。
她回头的时候,正好看到第二条鱼从洞里跳了出来,一个小战士快步把鱼捡了起来,放到了旁边的一个大篓里。
林樾心想,这也太神奇了,在冰面上凿个洞,就t有鱼源源不断的跳上岸,只要站在旁边等着捡就行了。
但是事实证明,是她想得简单了,自己跳上来的鱼也就那么三五条,另一个战士拿了一个渔网,熟练的下网。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林樾四处走了走,看其它几个冰窟窿基本上都下网了,冰面上很滑,这几天没有下雪,河中心是晶莹的冰块,有的地方还能看到一条条的裂痕。不过饶是这样,冰面依然很结实,甚至有人直接在冰面上骑自行车。
林樾还发现了直接被冰冻住的鱼,在厚厚的冰层里若隐若现。
她觉得好奇,蹲在冰面上看了半晌,有些想把它挖出来的冲动。张远东还在原来的地方,往这边看了一眼又一眼,他很想去看看他媳妇儿在干什么,但是他还得看好了几个孩子,过不去。
好在没过多久,战士们就开始喊“要起网了!”林樾顾不得那么多,赶紧回去看了。
林樾赶过去,正好看到渔网出水的那一刻。网里的鱼真是不少,大多都是林樾叫不上名字的鱼,大概都能装满她家的木盆了。
她低声欢呼一声,哪怕自己也经常在空间里抓鱼,这时候也免不了有些激动。花大娘拍拍她的肩膀,笑道:“这才是第一网,后面只会更多的!”
林樾惊讶的回头问:“这么一小会捞这么多还不算多吗?”
花大娘笑,“你看就是了。”
后头的网捞上来的果然更多,很快鱼篓都要不够用了。林樾知道这里的物产丰盛,却没有想到竟然这么丰盛,相比较起来,她空间里那点小鱼小虾真的不算什么了。
战士们撒了七八次网,一直到临近中午,终于不再往里面撒网了,有一些战士已经背起背篓现行回营地了。
林樾好奇的问花大娘,“这就不捞了吗?部队里那么多人,应该不够吃的吧?”
花大娘笑着指着一个高瘦的年轻士兵,给林樾解释:“今天就到这了,你看到那个人了吗?他是个有经验的,他很会布网,能把渔网从这头扯到那头去,过几天再来收就行了。”
林樾只见那个年轻士兵拿了一个长长的木棍,把一头系上绳子,顺着洞口放下去,也没看明白他是怎么弄的,就见他从下一个洞口又把绳子和木棍一起拽了出来。
绳子上绑着一个很大的渔网,士兵拉扯绳子,渔网也滑入了冰层底下,立马有别的小战士帮他把渔网的两头固定住,他则又去了下一个地方,继续布置渔网。
林樾看得叹为观止,这可能就是劳动人民的智慧了。她这时候已经差不多明白了这是要做什么,这就和鱼塘上鱼是一样的,不过因为是在冰面上,一般人不会下网,需要用到一些技巧。
花大娘拽着她道:“走吧,这会没什么好看的了,过几天再来看吧。”
林樾四处一看,果然就见大家都陆陆续续的往回走了。她知道今天应该不会起网了,赶紧招呼张远东和几个孩子一起回了家。
难得的周末假期,张远东和几个孩子都在家,林樾打算做点好吃的,她征询几个孩子的意见,凌凌大声说:“娘,我没有意见,只要有肉就行!”
小蘑菇跟着叫:“白面馒头!”
思思跟着学道:“馒头!馒头!”
林樾见万里没有吭声,就问他:“万里想吃什么?你怎么不说话?”
万里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娘逗我们呢,前几天家里就已经吃黑面窝头了,哪里来的白面做馒头!而且,这几天部队也没有发肉,家里只有大白菜和萝卜,连土豆都没有了,哪里能做什么好吃的?还不如看看今天晚上能不能分鱼,让娘给我们做鱼吃。”
凌凌和小蘑菇瞪大了眼睛,一脸幻灭了的表情。
林樾“噗嗤”笑了,她道:“家里的确是没有什么别的菜了,不过肉还是有的,你忘了外头缸里那条羊腿了?”